步定型,甚至试制出了几件样品。
但目前还只是内坊大匠们精工细作的产物,距离真正的量产还有好一段路要走。
傍晚散衙之后,焦顺又转去顺天府附近的鼎香楼,赴了贾雨村的约。
贾雨村如今是顺天府同知,正四品的官阶,但论实权反不如焦顺这工部大总管,况他一贯又放的下身段,所以打起交道来倒比贾政轻松惬意不少。
只是焦顺隐约记得这人是个两面三刀的,面上虽也亲热,实则却对其暗藏警惕,从不肯与他有什么实际上的瓜葛,真论起来,两人也不过是酒肉朋友罢了。
酒酣宴散。
焦顺回到家中,把官袍、靴子分别甩给玉钏、司棋,又吩咐香菱端了醒酒汤来,便歪在床上枕着邢岫烟的大腿,把耳朵贴在她隆起的肚皮上听胎心。
偶尔感觉到孩子踢腿伸胳膊的,他便要大惊小怪一番,直逗的邢岫烟捧着肚子咯咯直笑。
等焦顺喝了半碗醒酒汤,瞧着又清醒了些,邢岫烟这才道:“今儿中午史姑娘来了,说是来借那三国杀的,可这当口她原该避讳着,何况我瞧她吞吞吐吐的,似是有什么话想说又不好意思开口。”
焦顺对此倒并不奇怪,一面把已经捂热了手,顺着邢岫烟隆起的肚子往上攀爬,一面懒洋洋的考校:“那你觉着,她是遇见了什么为难事儿?”
“这……”
邢岫烟其实早有猜测,但还是假装冥思苦想了半天,这才迟疑道:“才刚下了聘,这当口若说有什么难处,还跟咱们家有关,多半应该是为了那半成干股吧?”
一面说着,一面又红头胀脸的护住了心口,羞道:“爷,使不得。”
“都五个月大了,只要小心些就不打紧。”
焦顺试图劝说她就范,可惜却一如既往的没能得逞,只好悻悻的收回了手,把目光转向了司棋、香菱、玉钏三人,想着是抛色子决定,还是让她们互相猜拳。
同时嘴里又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且先不用急,她若不提咱们就装糊涂,若提起来就照着先前商量的搪塞几句,吊一吊保龄侯府的胃口。”
别人都以为史家这回是吃了闷亏,但在焦顺看来,这欧罗巴公使大有可为。
如今夏国与欧罗巴之间的海运贸易,其实已经相当发达了,但基本上是来而不往——夏国商人大多都是不出海的坐商,只在国内收集货物,等着西洋商人万里迢迢过来采买。
这种模式有弊有利。
因鞭长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