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服侍过的黄府……”
“那里还是黄家后人生活着,已不知和当年隔了多少代了。”
“当年那个死鬼丈夫的坟墓没有找到,只找到我伺候过几位后宅主子的……”
“我在那寻啊,找啊,筑基机缘根本没有出现,只有那些老爷小姐,更夫杂役的凡俗生活……”
“后来我索性,扮作凡人,去做了黄家的浆洗下人,重新过起了以前的人生,竟然发现毫无阻碍,依旧得心应手。”
“天天和一帮洗衣婆娘说笑谈乐,日子倒也过得顺心。”
“后来被一名管事无意发现我识字,让我去见女主人,要提拔我做内宅使唤婆子……”
“那管事叫我对女主人跪下磕头,我却发现再也跪不下去。”
“于是我被赶了出来,虽机缘未遇,心中却已再无留恋,离开了那里,回转山门……”
齐妆说完,已泪流成河。
齐休想了想,开解道:“机缘之说,非是要遇缘,而是要求,要想。”
“我当年和你一样,未得机缘,回来之后,和余德诺对谈,却无意中顿悟了。”
“你说你重过以前人生,依旧无碍,过得也算舒心,等到要跪一个凡夫俗子时,却再也跪不下去了。你是没变,还是变了呢?”
“先贤有云:……”
还未说完,齐妆忽然双目呆呆,神彩渐失,口中不住呢喃,“我是变了?还是没变呢?……”
齐休闭口肃立,陪护一旁,就看她能不能参悟些什么了。
过了许久,天都亮了,齐妆还在苦苦思索。
熊黛儿和敏娘有说有笑,像对姐妹般一齐出门,看上去芥蒂已然全消。齐休袍袖一挥,将她们赶回门里去,又冲齐妆一努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熊黛儿练气圆满,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懂事地和敏娘回转屋内。
终于,直到日已当中,齐妆双目回复清明,留下两行清泪,口中念曰:“人生虽有百年期,不求大道出迷离,一生多在水中泡,常做棺内昏眠尸,说是不求偶得遇,遇之不练是愚痴,婴儿是一含真气,十月胎圆入圣基。”
一诗做完,周身似乎被薄薄一层大道真意包裹,灵力不时散逸,已是启动筑基机缘之相了。
齐休一指定住她不断散失的灵力,送她回到静室,齐妆又拉着秦唯喻喋喋不休嘱咐一番后事,便从内封上了静室门户。
门中练气后期弟子众多,筑基所需之物,齐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