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等人一时都回不来,正在虚弱当中。而敢毅却还是老样子,缩在梨山,再显废柴本色。
但要是敢家不出手,宁家自然也无法救。而要敢毅有这个胆子,自己就必须聚集起一批人来,给那个老头一些信心才行。所以必须尽快压服鲁平这些墙头草,裹挟着他们去劝说敢毅!
送走前倨后恭的鲁平,齐休马不停蹄,上门将周边修士一一敲打一番,等到南巧蝶和虢寿飞来,开始大聚人马,乱哄哄地汇集完毕,七位筑基,近两百名练气,往梨山一拥而去。
鲁平一路问展仇和齐妆在哪,齐休反正是一个骗字,说已经先去宁家那边了。
漏夜飞行。
耳中听到的,是身后近两百人飞行时,破空的沙沙声,眼前看到的,却只是漆黑的夜空,一个人影都没有。
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成为自家的阻碍,没有什么人,有资格飞在自家身前。
这种权力感,使人深深迷醉,这不过才两百人不到而已。
一想到当年,如果把带着上百只兽船,数千修士,立于巨蛟头顶的魏同,换成是自己,那将又是什么样的感觉?浩浩荡荡,君临白山,如巡游自家后山一般,无人敢撄其锋,无人敢问其行!
挥手之间,数千道攻击齐出,法阵不过一张薄纸,令出之下,一招击毙金丹修士,万人为之噤声。
那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总有一天……
齐休正闭着眼做梦,‘咣’一声,一头撞在了梨山的护山大阵之上。
“不许笑!”
恶狠狠地瞪了后面笑得东倒西歪的众人一眼,随着敢家修士进入大阵之内。
“敢家主!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看见敢毅,连忙上前做急切悲愤状,“眼下元和山覆亡在即,我们要去救啊!”
“呃……”
此时的敢毅,哪还有一方霸主的风范,缩在自家大殿,大大的高椅之中,面露难色。喏喏道:“我其实吧,现在一直在后悔,当年就是被你和鲁平的**汤灌醉了,出来争那劳什子的势力,真要和人厮杀,门中弟子不知道要死多少,我是舍不得的……”
“我想过了,奈文家起来便起来,左右我关起门来过日子罢了。”
齐休听这话,大急,这鸟人,怂到底了。前次杀降夺宝的时候,怎没这个觉悟?他以前暴躁的名声,难道只是在顺风仗中得的?
奈文落估计是先人一步,把他看透了,才放心围攻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