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珑问道。
“蒋长生以前是灵药阁在稷下城的奉行,和妫庆之认识并不意外。”
“是的,妫庆之不过稷下妫家旁支的一个纨绔罢了,不用管他。”
“齐云姜家再不济也是元婴家族,妫庆之不敢在齐云势力范围内蹦跶的。”
楚秦众人将掌门静室坐得满满当当,七嘴八舌,各有立场,各有见识,热热闹闹地讨论着,明真坐在顾叹身侧,冷眼看着听着,心情莫名的放松平和。二十多年青灯古佛相伴,之前和明家在外海时,也是孀居独处,说起来和楚秦门分道扬镳已数十年了,但乍一回来,对当下的场面却依然不陌生,还有掌门师兄那令形象全无的姿势,说话时喉头一动一动的,令人想笑,有种温馨特别的归属感。
明真嘴角微弯,目光不经意间和南宫嫣然一碰,金丹灵觉笼罩,发现对方眼角已起了淡淡的鱼尾纹。“她沉迷在世俗的感情和欲念里,只怕大道上要走不通了。”想到潘家洛还在时,两边的暗暗较劲,只觉荒唐无稽,何其可笑。
不过南宫嫣然却想不到她这一层,顾叹和明真双双结丹回山,令她危机感大增,这时候正像只受惊的小刺猬,要将身上的尖刺立起。自觉将小心思掩饰得很好,和明真目光相对时还投过去一个友善的笑容,等众人对蒋长生和妫庆之的分析告一段落,立刻出言道:“外海之事,我们筹划多年,花费靡巨,又动用了丹盟的关系,才使龙家覆灭,最后得了个座大而无用的【东宗岛】,却分给了毫无功劳的明家,是不是有些不妥?”
闻弦歌知雅意,众人立刻将目光落到顾叹和明真俩人身上。
“这事是我谋划无能。”
顾叹毫不犹豫地自责道,“当年我将手段寄托在延招外敌,安插内应之上,都没起到效果,反倒让龙家上下一心,渐渐团结起来了。目的是达到了,但付出和收获确实有差距,我认错。”然后马上将话题一转,“不过从这次的事里,我对儒门治家的好处倒很有些感触。”
“噢?”
衣袍摆动,齐休换了个双臂高展,单腿独力,号为白鹤亮翅的姿势,“什么感触?”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顾叹便从龙家用修士帮助凡俗渔船远洋说起,讲起了所听所见的种种事迹,“……因为修士承担更大的责任,和我道门比起来,他家凡俗人间的管理更严谨,得到的帮助更多,是以人口增涨更快,可谓是政清人和。而儒修仁义之心更盛,上下极其团结,最后一战中,无一人屈膝投降……”
顾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