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全被他打发过去,一方面以示隆重,另一方面也能令他们多见见世面。
直到深夜,齐休正独自打坐修行,忽然掌门令牌在怀中一跳,出去一看,原来是余德诺喝得醉醺醺地,歪歪扭扭御着飞剑,一头撞到了阵法的护罩上,进又进不来,在外面没头苍蝇似的乱转。
“怎么喝成这样?”齐休心里生出一丝不悦,将他放进来,搀扶进他在黑河峰上的房间。
“办得热闹啊,光来贺礼的各路修士,就不下……不下百人。”余德诺闭着眼睛,不停唠叨。“还……送新人一对一阶飞雁,好……好东西……好东西啊……。”
“余兄?余兄?”齐休凑到对方耳边,轻唤几声,对方却毫无反应,只在那喃喃呓语,似乎醉到不知旁人的存在。“我要是能为俗家儿女,办……办出这种场面的婚礼,也……也不枉……不枉我……”余德诺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发出一阵鼾声,竟在齐休怀里睡着了。
“哎……”听明白他这是睹景伤情,受了些刺激,不难想见赵良德将这次婚礼办得是如何风光。“赵良德对子女,倒真是尽心尽力,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为余德诺盖上被褥,齐休轻叹口气,退出屋外,轻轻为他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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