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脑子全是这两个字,“不死在魔物手里,回头也要被那北烈山老熊整死。我这辈子没干什么好事,果然报应不爽……”
正胡思乱想,却看见自家面前的防御罩外站着只魔物,头极大,像充了气的皮球般占了全身大半,无口无鼻无耳,只有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弯弯的,好像在对着自己笑。动作极慢,但诡异地给人以优雅之感,一双短手轻轻在罩子上轻轻抚摸着,完全不惧浩然正气。
不多时,一缕缕看似无害的黑色雾气从它手中透阵而过。
见包括多罗森在内竟无人感应,郭泽心知不好,连忙想高声喊人。
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才想起来被下了禁制,只得奋力抖动穿在自家琵琶骨上的锁链。
他被锁的地方本就位于角落,正好驮兽转运噪杂,而且大家都认为待罪之人有什么反常举动很正常,都不搭理。
“完了,完了啊!”
他把锁链抖得哗啦啦响,见那穿阵而入的黑雾聚成一线,飘飘荡荡,往四柱之一的那只驮龟去了。
“来人!来人啊!”无声的呐喊着,终于等到虢豹再次过来,他那伴兽豹子将跟自己绑在一起的驮龟的缰绳咬住,奋力拉扯。
“喂喂!看这儿!看这儿!”郭泽发了狠,忍着钻心剧痛,尽一切可能地大幅度扭动身体。
那豹子果然看了过来,也是灵兽性情好奇,换了修士只怕根本不会理睬。
“看那儿!那儿!”
郭泽又挤眉弄眼,冲大头怪物的方向直努嘴。
豹子看到,身子先受惊弓起,反应过来后便猛扑过去,隔着防御罩子冲那大头怪物连声怒吼。
人与伴兽心血相连,虢豹很快被召唤了过来。
可惜一切都晚了,黑雾钻入那头驮着四柱之一的驮龟鼻孔,驮龟双目立时变成幽绿之色,突然发出狂奔起来。
四柱阵之一不攻自破。
大头怪物隐没不见。
巨大的魔海顺着塌陷的这个角疯狂涌入,后队转眼间压力大增。
阵中持幡修士同时吐血,许多练气修士当场栽倒,从此长眠。
“虢豹,将剩下的驮兽全推出去!不要管了!”顾叹亲自飞了过来,“多罗师兄!你带人去将那只驮龟制住!一定要保证它背上阵石完好!”他又冲邻近军阵命道:“各派五十人来后队支援!”
“按往日演练之法,圆阵,转!”他高声喝道。
这圆阵有一应敌法门,可绕圆心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