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卫棠再如何不情愿也没有用了,卫家家主一半哀求,一半强迫地逼她同意了婚事。
余子澄不辱使命,与熊家那群祸害满意而归,在驮鳐上大肆酣饮,尽情嘲笑卫家前倨后恭的丑态。多年未曾这么踩人打脸纵酒狂欢了,如今法引和尚不在,大家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路欢腾。
直到思过山外,余子澄才服下枚醒酒丹药,又打出张清洁符篆将仪容拾掇妥当,换回了平素道貌岸然的形色,迈步而入。到了崖顶大殿,看见底下两名在外做执事的练气弟子垂头耷脑跪着,正接受板着脸的南宫嫣然训丨斥。他偷偷听了会,无非是商贾小事,心说倒霉,今儿庶务掌门心情不好,只怕邀功有碍,果然,轮到他回禀时把事情一说,南宫嫣然面色愈发不好了,“有什么用?我劳心劳力为门中上上下下操持事务,解难排忧,却一个个不领情,连个好都落不到”
只听出她在指桑骂槐,却不知在说哪一个,余子澄有些莫名其妙,想着还是把正事办了要紧,出言探问道:“那卫棠和剑锋的婚事?”
“别提了”
南宫嫣然越发生气,一拍扶手,“正主都跑了,让人怎么嫁过来?”原来法引走后,展剑锋不知中了什么邪,竟偷偷跑到器符城报名,跟着姜家人一道去酆水之地,要参加开辟战争。
“这傻子,家里好日子不过,跑去替人卖命”余子澄也没得奈何,“他跑了,卫家那里怎么办?”
“你去问老头子吧”南宫嫣然怨气冲天。
没辙,只好去掌门洞府外投了帖子,将事情的经过写在上面,齐休经年闭关,一般要过许久才集中处理次事务,他按照经验,打算等一会儿就走,没想到耳边响起齐休的传音,洞府门户打开一角。
连忙收摄心神,再检查了遍仪容,弯腰低头进去,见齐休盘膝坐着,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顾叹师叔也在,坐在下首,正闭目养神。连忙跪倒,山呼拜见,马上感受到股柔和的力量,将自己身体轻轻托起,“不用多礼,你余家和我渊源颇深,当年我才练气二层时,你家祖先余德诺已是炼气后期的高手了,他不嫌弃当时楚秦的弱小加入门中,对我助益良多,是楚秦的幸运,也是我的幸运。现在回想起来仍觉感概,你们余家后辈,也不要忘了他当年的辛苦,实心办事修行。”
听自家金丹中期的掌门师叔称练气后期为高手,余子澄心里略觉喜感,祖辈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但听齐休亲口说出来还是别有种骄傲感。
陪齐休扯了几句古,才将展剑锋的事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