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般的她一跃而起,拾起地上飞剑,朝秦思瑶尸身连斩。
“不自量力!你是什么东西!?一个白山小门小户出来的货色,还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哪!?”
“骂你就要杀我,我南宫家也没你这般霸道!你杀啊!你倒是杀啊!”
“我是南宫一脉,化神后辈,真当我没点保命的手段么!井底之蛙,可笑可笑!”
一剑一剑,将秦思瑶斩得细碎,还不解气,从秦思瑶手里抠下令自己无比害怕的小瓶,倒出腐蚀液体,把残尸化了,生出股股黑烟恶臭。
看到这无比残酷的一幕,南宫嫣然才恍然惊醒,手中飞剑‘铛啷’落地,转头跑出老远,躲在一个大石头的阴影下,一边干呕不止,一边‘呜呜’哭泣。
等到平复了心情,用还在颤抖的手喂下疗伤丹药,第一次杀人的她做贼一样,向四处心虚张望,觉得没人看到,才壮胆飞回原地,笨手笨脚的开始灭迹。
……
南宫嫣然自以为无人看到,哪曾想这一幕被楚红裳和齐休两人全部看在眼中。
“这……”
楚红裳没想到两名筑基女人之间,竟会发展到如此惨烈,而且这事楚秦门还不占理。
一脸为难地看向齐休,“若是真能出去,我帮你和南宫家说说,让他们把婚事作罢,你也当这一切没发生过罢。”
“不用……”
齐休摆摆手,秦思瑶短暂的一生在脑海中依次浮现,小时那个胖胖的孩子,被敏娘等人围在当中,逗弄玩耍的景象还犹如昨日,“不该那么惯着她呀!”自己把她送去稷下城,虽然是为她好,但又何尝不是一种出于严父心理的娇惯,心中悔、叹、还伴随着揪心的苦痛。
“我不喜欢她。”
“谁?”
“我的女儿。”
又想起当年在白山深处,和赵瑶的对答,知女莫若母,如果赵瑶不入魔,亲自抚养教导,肯定会比自己干得好罢!
可是世上,又哪有后悔药吃呢!?
“这事,是思瑶的错,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就如你所言,当没发生过罢!婚事……该怎样就怎样,如果南宫嫣然还愿意嫁过来,依旧嫁过来好了。”
收起宝镜,齐休便辞别楚红裳,化作一位过往客商,遁入市井酒楼,用俗世烈酒,整日整夜,都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楚红裳知他心情不好,也不像往常那般呼喝指挥,只是任他行事,暗中默默看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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