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心连连摆手,反倒和楚秦代掌门计较起门派历史来。
“闻兄此言亦有道理。”顾叹只能如此答。
“哎!”
闻心遥望仙林坳,唏嘘感叹了好一会儿,叹口气又问:“我记得贵门有个楚无影,当年碧湖宫案发后便踪迹皆无,后来寻着了吗?”
“楚无影乃通缉要犯,若是寻着,我楚秦定然不敢私相庇护,早便通报贵书院了。”
顾叹心说果然如此,原来你埋伏在这呢!立刻肃容回道:“而且楚无影事发时已回归南楚门,不算我楚秦弟子了……再说,他身上的一干指控,如牵涉黑手组织、参与碧湖宫一案这么多年下来,都没听说有什么真凭实据。”
“我只是随口问问,顾兄不需紧张。来来来,旅途无聊,再陪我手谈一番如何?”
闻心打断问话,转而盛情相邀。
顾叹只能接着,“顾某正有此意,不敢相请尔。”
一路上虚与委蛇小心翼翼应付掉闻心,飞梭准点在楚恩城降落,顾叹命亲传弟子罗心武去陪闻心游览,自己则匆匆赶到楚恩峰顶大殿理事。
“桑海门二代掌门之争,江南宗使者已三番五次暗示不许我楚秦插手,如何应对,还请掌门示下。”
明确代掌门之位近十年,执掌楚秦大权更已六十余年了,加上南宫嫣然、秦长风一故去一远走,熊十四、熊甫亭一心修行,楚秦门内已无任何能实际挑战自己的势力,初始家族虽抱团,但首领展剑锋很听自己的话,济济一堂的楚秦众人早已不会再在‘掌门’二字前加一个代字。
顾叹闭目静思,堂下便落针可闻默等,威严之相也早不遑齐休当年多让。
“我楚秦一直如桑珈交厚,桑珈临远行前曾亲口对掌门师兄……”
顾叹抱拳向齐云山方向稍一拱手,然后继续说道:“和我,托付过后事,他属意桑璋接任,此事本不该有所反复。既然桑珈和英伯已在外尸骨无寻,我楚秦依然信守承诺便是。”
“可那江南宗……”禀事的虞清儿欲言又止。
“无妨,江南宗对桑海门之地有想法世人皆知,斗由得他们去斗。”
顾叹命道:“你对桑璋说,他桑海门手中应有通天令,到紧要时只管祭出,让大周书院的人来评理便是。再嘱咐桑璋,一切务以保全自身性命为要,他人活着,才有掌门之位,才有其他……一切传讯言语,只能出你之口,入桑璋之耳,勿假手他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