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张家镇,中秋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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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被一户张姓人家连延成片的重重大宅,占去整整一半,另一半的小门小户,甚至街面上的卖布的,卖粮食肉菜的,卖胭脂水粉的,赶大车的等等营生,也几乎都靠这张家过活。
小镇最大的建筑,是张家一座五层的大阁楼。正逢中秋月圆之夜,张家又有贵客,便将宴席摆在了阁楼之中,高坐赏月,劝酒听曲。几层阁楼里,开了十余桌酒席,自有仆役们川流不息,各种精致的菜色,流水价送上。
阁楼下数名乐师,得了开席的信,齐齐奏起清淡的丝竹之音,伴着月色,悠悠传开。
阁楼最顶层,却不像下面那般热闹。三名男子,几碟素雅小菜,就着红泥小炉,喝着微泛灵气的温酒,凑得近近地,把臂笑谈,别有一番滋味。
“还是张师兄有子孙福啊,瞧您这一大家子,听说前不久,你第十七个儿子,和第三个孙儿,同一天出生?”
沈昌微有些富态,说话时笑眯眯的。
坐在当中的张世石,听了他这话,得意之情难掩,嘴上却说:“多也有多的烦恼啊,一个个太不争气!从生下来就享受不尽,不知道世间的辛苦,飞鹰走马,不学无术,我要是一撒手,只怕这个家,就散了。”
虞景治家最严,听着楼下喧哗得有些不像,微微皱眉,趁这个机会劝道:“张师兄,您在门里执法时,赏罚分明,公平持正,怎么一到家里,就……”
“哎……”
张世石看着远处的楚秦山峰,叹道:“家里都是些凡俗之人,他们日后的福分,还不是要靠门里,我也懒得管太严。”
沈昌想到了自家事,面容一黯,“你家还好了,就算百年之后,还有胜男撑着,我和虞景家里就……”
“对了……”虞景不想谈这个烦心的话题,打岔道:“今年白光义三十岁了,他和胜男的事,怎么说?”
张世石摆摆手,“白光义死缠着,但是胜男不愿意。”
虞景心里明镜似的,旁敲侧击提醒:“白光义那一辈中,他是唯一的练气后期修士,下面许多外门弟子,都很拥护他。若是胜男不愿意,还是早早给白光义寻个亲事,定下来为好。”
“我左右做不了他白家的主,有什么用!”
张世石此时也是一脸无奈,“掌门师叔的意思,女孩子都嫁自家人,可是胜男那一辈,就一个白光义还算可以。胜男又是个和剑心、唯喻一般,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