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了!你管不管,管不管……”
一边骂,一边过来拉住他道袍下摆,撒起泼来。
宝贝女儿就一直哭,秦唯林看着也揪心,好声好气劝道:“眼下这四周,都知道当年蒯量文那祸害做下的事,哪家修士肯要?嫁个平常人你又不愿意,嫁远了你也不愿意,你要我怎么办?”
老婆没话说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秦师姐上来劝,她把人家百来岁的老婆子推一个大趔趄。秦唯林知道她性子,无法,只得等她哭累了,说道:“我这趟去南边,挑个远点的宗门说说,你看怎样?你要再不同意,我也没辙了!”
老婆坐地上想了想,终于点头,又一把抱住女儿,母女俩抱头大哭。
秦唯林心事重重,又不舍得去山都山花坐兽船的灵石,别了家人弟子,一路向南,飞飞停停,终于来到这【思过坊】。
坊市除了名称,和三年前相比,没什么变化,只是又繁华了些,新开了许多店铺,街面上的行人也更多了。
钻进一家杂书店,随手丢下些散碎一阶灵石,对知客说道:“眼下哪本书,写罗家旧地各家风物,详细准确些的?”
知客笑道:“前辈感情不常来罢?这里已不是罗家旧地了,现在叫楚秦之地。”
“聒噪!”秦唯林瞪了他一眼,“叫你拿书,怎这许多话!”
“是是……”
筑基修士,一个小小知客可不敢惹,知趣闭上嘴,拿了本新刊的【万事知楚秦风物志】,恭恭敬敬,双手奉上。
看那封面刺眼,秦唯林随手撕去,一本书翻来覆去,只看到戚长胜一个当年好友的名字。
“他怎么在楠笼山!?”
秦唯林看到楠笼山字样,头都大了,犹豫半天,还是决定去拜访一趟。
一出书店,迎面看到卢玄青,秦唯林把他叫住,笑骂道:“你小子,三年不见,还在这打混!”
卢玄青不防遇到他,一脸尴尬,杵在当地,半天不上来见礼。
“你……”秦唯林和他顽笑惯了,刚伸脚想踹,看到卢玄青穿的大红道袍,胸口上赫然是楚秦二字。
“你!?”又惊又怒。
“嘿嘿,一言难尽,一言难尽,混口饭吃罢了……”
卢玄青一把拽起秦唯林,跑到坊内最大的灵茶铺,要了一间包厢,又赶走知客,才跪下来行礼,“见过秦前辈。”
这灵茶铺子,自己一介筑基修士,平常都舍不得随便进,刚看那知客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