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果然,一道如柱白烟,已不知升到多少重天高度,向山都周边的所有人,传递着这个惊天讯息。
“魏同本就阳寿无多,前次又受了重伤,死,也不是不可预料。”
齐休倒是不急,余老头张惶不已的神色,看在他眼里,有些好笑。“你也不要着急,左右这事总归在我意料之中,如果我料得不错,魏家马上就会来报丧,你赶快以我的名义,赶去山都山吊唁,就说我前次在天引山受了伤,不良于行,看他们如何区处,再作打算。”
“这……”
余德诺急道:“您不去?这不好吧?!”
“不去才对了,我们在天引山,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已过多日,魏家又不做什么表示,说好的好处呢?”
齐休冷哼道:“魏同和魏玄本就不是一宗,这亲戚关系,差得远了。他是在御兽门内斗失败,才不得已拉魏玄来这白山,魏玄虽说不费吹灰之力,得了天大好处,不过我这些年冷眼观来,两家弟子都没什么互动,想必关系也不是外人看到的那般亲密无隙。而且魏同当年把赵良德当成破鞋一脚踢开,做得不是很地道,我也不喜欢他,反正你记住了,以后看的是魏玄的脸色,对魏同过于上心,反而不一定能如魏玄的意。”
余德诺终于被点透,沉声一礼,“明白了,我这就带沈昌去山都山!”
齐休目送他远去,回身进门,看到两位美人已从荒唐的迷乱中清醒,魏敏娘已用赤袍掩住完美的娇躯,阚芹红着脸,侧躺着不敢看人。
“魏同死了,敏娘,你把那些小的都招到一起,叫他们这些日子都不要到处疯玩了,乖乖拘在藏经阁读书学道。”
齐休来不及和她们温存,吩咐完这件事,又出门把张世石等人招到一起,总之就是一条,都老老实实窝在家里,装病最好,一应事务,全交给余德诺和沈昌去办,先看看魏玄的反应,再定行止。
沈昌不多时就回转过来禀报,魏家除了表示知道了,就没有说别的。
齐休心中更是笃定,他的想法是,魏同死了,山都山正式进入魏玄一人独掌的时代,变乱之中,乱往前面凑,反而不一定能讨好。吊唁没去,丧礼全程也根本不参与,齐休只窝在草堂,不是修行,就是享受齐人之乐,过得悠哉悠哉。
山都山呆了许久的余德诺中途回来,说魏同表示,除了丧事,参与天引山之战的宗门,将于近日颁定奖惩,除了要奖励楚秦门这种奋力拼杀的宗门,还有几个小宗门被天引宗修士拼命的气势所慑,临阵有脱逃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