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过来,知客僧便将压在心底的一桩心事讲了出来。
原来,他最初接触佛法的契机,并不完全是心慕佛法,当然,这只是其中一部分理由,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家庭生活很苦恼,他妻子是个事事都很强势的人,家中无论大小事务,无论大家庭的事,小家庭的事,甚至是他个人的事,全都管得死死的。
这让他感觉人生很憋屈,很压抑,有种这辈子就折这女人手上的感觉,然后无意间更同乡老人去寺庙逛过几次,压抑的心灵因此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治愈。
然后他就走上了心慕佛法,一心只想出家修行的道路,可因为入寺修行的种种严苛限制,为了完成这些限制,他真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无论在家庭中,在社会中,都以一种坦然的心境面对,乐于助人,与人为善,对于家人种种不善的言辞也不再耿耿于怀,只认认真真把自己的责任尽到。
他只认真努力的做人做事,不再计较其余。而许多改变,就在悄然无声中发生了。
对比学佛法之前和之后,虽看不出明显的分界线,可各方面都越来越好,心境也越发平安喜乐,这都是确凿无疑,真实不虚的,这越发坚定了他求佛向佛之心。
“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都认为佛法改变了我,也都很支持,唯有我妻子有异议,在生下第五个孩子后,她更是不干了。”
很显然,没有他妻子的配合,他是完不成“完全出家”的前置任务的。
听一个僧人讲这种事,感觉完全不一样,若是一个普通人唠嗑这种家常,李潇潇连听完的兴趣都没有,此刻却听得津津有味,听到这里,还忍不住询问究竟:“她是不与你好了?”
在前引路的知客僧看了李居士一眼,赶紧再度双手合十一礼,才道:“不是这个原因,也是许久之后我才发现她在喝一种药,于身体没什么损伤,甚至还有一定的滋养之效,其最大的副作用就是,服药期间女性无法生育。”
破案了。
李潇潇忍不住掩袖轻笑了两声,发现知客僧在她的笑声中越来越尴尬,这才勉强忍住道:“这是你妻子舍不得你呢,怕你完成任务后就不理她了。”
知客僧摇头,低声诵念一段话语:
“家有双亲奉养者,不能完全出家;
未得妻儿应允者,不能完全出家;
有子女年幼者,不能完全出家。”
“所以,她这是完全多虑了,在儿女们长大之前,甚至在她和我的儿女们应允之前,都是不能完全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