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还如此不满,真的是贪心不足啊……”
“呃……但是,我怕我百年之后……”
齐休见话都说开了,自家也没啥好遮掩的,索性大方承认,继续讨论下去。
“哎,你那时候都完蛋了,万事皆空,还管那么多干嘛?”
白晓生久不和外人长谈,话说多了,以前尖酸刻薄的劲全回来了:“实话和你说吧,我觉得你门中的问题,在于没有规矩,现在你活着,全都听你的,有一天你真挂了,听谁的?既然你对门派的热爱,超出了自己的生命,四十岁就想着百年之后了,那你怎么不好好,规划一下宗门的长久之计呢?”
“长久之计……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啊……”
齐休没觉得这样不好,现在这样不好吗?人人都愿意为了门派,出份死力,连才加入几年的余德诺,几次表现,也无可指谪。
“你现在才多少人,十来个而已,以后人多了呢?如何明内外,别亲疏?不立下规矩,自然人人对掌门之位有份心思,我那女婿,岂能例外!?”
白晓生说得兴起,手舞足蹈,穿在他琵琶骨上的铁链,被扯得哗哗作响。
“说老实话,你为什么觉得为难?你已定下规矩,张世石接位,那直接跟我那女婿明说,他没有机会,不就完了吗?你为何不说呢?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对张世石也有些不放心罢?对不对?”
齐休一下愣住,【明己心】暗暗流转,的确,张世石过于愚直,自己对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正是这种想法,使自己左右摇摆,一直不忍心直接绝了展元的希望,才会有现在的烦恼。白晓生果然有份才干,仅凭白慕菡的转述,就将自己的心理猜得一丝不差。
他终于动容,对白晓生一礼,诚恳地说道:“还请先生有以教我。”
“哼哼。”白晓生见他这样,更加自得:“说老实话,我那女婿,见利而忘身,做点小买卖还可以,但论到执掌一方,他那点小聪明完全不够看,比你要差远了。张世石更加不堪,不光认不清自己的位置,而且古板迂腐,不知变通,做个教书先生还行,做小买卖都赔死他,更别提当一派掌门了。”
自己两大爱将被白晓生说得如此不堪,齐休有些不悦,没声好气地回道:“照你所说,我楚秦门该选谁呢?”
“其实我那个女儿不错,虽不如你,但家学渊源,性格又不像我这般轻浮,是个好材料,不过,你肯定是不愿意的。若是一味守成,余德诺也可以,不过他比你老,不出意外,肯定是死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