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表示愤怒。
南舟一点也不介意,用指尖逗着它的尾巴玩。
这是一个奇妙的小镇,有数据侵入的痕迹,但却没有那么强烈。
这正好能够让它这样一个数据生物活下去。
它在这个小镇里提心吊胆了好几天,都没有崩解溃散的感觉,那点狡黠的小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和家园岛里不一样,小镇里只有一颗苹果树,就长在南舟家楼前。
它来偷吃几回,就要被南舟rua几回。
可以说是没有一顿苹果是白吃的。
被rua毛了,它也会怒从心头起,对南舟大叫“死开死开”,试图把他咬死,独占这棵苹果树。
然而,南舟根本听不懂它的语言。
他把它按倒,摸着它毛茸茸的大脑袋,捋着气得一扑棱一扑棱的耳朵尖,夸奖它:“好乖。”
它一面气愤,一面不受控地被他撸出了呼噜呼噜的低音。
它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懂得分享的。
好像是苹果树上只剩下了一颗苹果,而距离结果期还有两天。
南舟左右斟酌后,切了一半给它。
它乖乖叼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半,心平气和地抱坐着比它还大一圈的苹果,和南舟一人一半,吃得毫无占有欲。
它也不大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肯睡到南舟身边的。
好像是一场大雨,下得天地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它吱吱地哼唧着,缩在南舟的窗户与雨檐之间,却仍然被风泼雨瓢地浇成了落汤鼠。
好像世界要以这种方式、清洗融化掉它这个本不应该存在于此的错误。
它在瑟瑟发抖间,身后窗户洞开,光明和温暖一齐从后面袭来。
南舟什么都没有说,把它拎进来后,用小毛巾细细擦干,顺手安置在了墙角的一方旧枕头里。
第二天一早醒来,南舟看到,原本摆在墙角的旧枕头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他的床边。
黑金色的小蜜袋鼯蜷着爪子,趴在枕头上,睡得香甜。
南舟趴在床边,睡眼惺忪地注视了他一会儿,把它抱了起来。
它下意识地偏头要咬人,可齿锋抵在了那人的虎口,闻到那清淡的苹果香,它的齿关松了开来。
……它学会了克制。
几天后,南舟把它带到了图书馆。
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