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咬牙强撑着,不敢轻易倒下去,就怕其他师弟师妹们看到她放弃,也跟着心态崩塌。
面对苦痛时,她尚且犹有余力微笑。面对这样平静的问候,她却很难不失态。
“哭出来也挺好的。”
衡玉瞧舞媚一眼,又去看身后的师弟师妹们。
她没再说话,垂眸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个合欢花形状的八音盒,扭动木条后,音乐声顿时响了起来。
这首曲子在合欢宗里流传甚广,是出了名的靡靡之音。
熟悉的音乐声引得众人惊呼出声,但很快,这些许惊呼声全部被压了下去,大家安静在雨中行走,侧耳认真倾听这首曲子。
音乐声和着细雨声,和着风声,和着他们轻缓的脚步声,一时之间,时光好像跌转回到在合欢宗里的漫长岁月。
直到众人沐浴结束,一块儿盘膝坐在大殿里吃合欢糕时,舞媚才问起这八音盒是怎么做出来的。
“感兴趣吗,等以后回到宗门,我慢慢教你们怎么做。”衡玉说,又从储物戒指里掏出几个万花筒递给身后的喻都,让他拿去和其他师弟师妹们慢慢玩。
这万花筒胜在构思新奇,喻都他们逮着一个新奇的玩意就乐呵半天。
衡玉靠着墙壁慢慢注视他们,舞媚和迟学着她的动作。三人这么并排坐了会儿,衡玉出声道:“听了悟说,你要找我聊感情问题?”
闻言,迟好奇地瞧过来。
舞媚神色一僵,不爽嘟囔道:“不是吧,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衡玉笑:“为什么你会以为他会瞒着我?”
“好吧,其实没什么大事。”舞媚抬手挠挠头,手腕间那串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脆响,馥郁而惑人的暗香直朝衡玉鼻尖袭来,“你也知道我修的是媚术,而且合欢宗弟子并不讲究什么结为道侣只此一人,素来是由着自己的感情,喜欢就上,不喜欢就撤。”
合欢宗整个宗门都是这种风气,舞媚从小在宗门里长大,会有这种想法实属正常。
“我承认我对俞夏不一般,但想想,我对他或是他对我,压根没到你和了悟那种状态。”
说到这里时,舞媚瞧衡玉一眼。她身边能作为参照的对象,仅有衡玉一人。她很清楚那位佛子待衡玉有多好,相比之下,俞夏待她总觉得欠缺了几分。
当然,舞媚必须得承认,她待俞夏也不够好。
旁听的迟:“……”
行吧,拿俞夏和那位佛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