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东西能助他快速忘情,这只会帮他更顺利地成就佛道。
游云等了一会儿,发现衡玉一直在走神,不由出声道:“怎么不说话?”
衡玉回神,随意笑了下:“师父不是问我想法吗,我就在心里想了想。”
游云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
因为动作幅度有些大,他的衣领稍稍滑落些许,露出精致的锁骨。
随意扯好衣领,游云用手托腮,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说说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衡玉眉梢微挑,倒也没瞒他。
等她说完自己的想法,游云没有马上说话。
他慢条斯理端起酒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随意把酒杯往后一抛。酒杯砸在草坪上,游云从凳子上起身,走到衡玉身边,一只手懒洋洋搭在她的肩膀上。
“徒弟,你问我要那样东西,到底是想着帮他更顺利地成就佛道,还是——想以此来日日夜夜提醒自己,不能对他动情?”
衡玉动了下,想要回头看向游云。
游云手上略一用力,按住衡玉的动作。他低低一笑,笑声比那陈年佳酿还要醉人:“没必要告诉我答案,答案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放心吧,你难得求为师要一样东西,为师怎么会不满足你?我迟些就给宗门传讯,让宗门把那样东西的种子送来给你。”
说罢,游云拍拍她的肩膀,贴在她耳畔说一句“你要好自为之”就潇潇洒洒走进他的屋里。
空旷的庭院再度安静下来。
只有清风穿过院子时摇动梧桐叶发出的簌簌声响。
静坐许久,衡玉抬起右手扶住自己的额头。
然后逐渐笑出声来。
笑够之后,衡玉从椅子上起身。
她抬手理顺自己衣摆的褶皱,对着屋里掐诀行礼:“师父不愧是宗门里倾慕值最多的人。之前倒是我有些自欺欺人了。”
“我自诩是个相当理智的人,可感情有时候就是极端不理智的。我承认,自己的确是想借着照料那样东西,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对他动情。”
仅靠她的理智,似乎有些不够用了。
她需要外物来督促她提醒她。
“此事,就麻烦师父了。”
竹屋里,了悟安静坐在窗边打磨木簪。
他打磨得很仔细,把木簪表面打磨光滑后,才拿起极小的雕刻刀删改细节。
一直忙到夕阳西下,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