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外透照进来打在他的身上,了悟才放下手上的工具,拍掉膝上的木屑,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个带有素雅花纹的木盒,小心翼翼把木簪放进里面。
他站起身,收拾干净桌子和地面后,关上窗换了身新的僧衣,这才捧起木盒出门。
小半刻钟后,了悟穿过鸢尾花海,走到衡玉住的木屋外面。
木屋的窗大开着,从了悟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瞧见衡玉坐在桌边翻看《无相阵法》。她似乎是有些看倦了,头稍稍侧着枕在手臂上,时不时懒洋洋把阵法书籍翻过一页。
而他为她准备的那盆君子兰,就摆在窗台边上,懒洋洋舒展着自己的花瓣。
了悟稍微加重脚步声。
衡玉直起身子,往窗外看去。
瞧见他时,她身子转了下,侧倚在窗边,从木屋内侧向他伸出左手招了招。
动作幅度大了些,她手上的铃铛便跟着叮当作响。
“走过来这里。”衡玉喊道。
了悟下意识加快步伐,很快就来到她面前,与她隔着窗户对视。
“簪子已经雕好了,你看看喜欢吗?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直接说出来,贫僧再回去改。”了悟微弯下腰,将手中的木盒递到她面前。
瞧见她这副坐姿不方便,他掀开木盒盖子,让她能完整看清那躺在盒子里的木簪。
木簪被打磨之后,是一种介于黑色和紫色之间的色泽。
长度合适,簪身上雕刻着精致的纹路,在簪尾那里,悄悄盛开着一朵半开半合姿态的君子兰。
衡玉打量清楚后,稍稍坐直身子,伸手接过木盒。
她随手把木盒放到桌面上,没等了悟收手,就先一步抓住他的右手,示意他把手心摊开。
两人手掌肌肤接触。
了悟的手掌很温热,衡玉的手掌带着淡淡的凉意。
摩挲之时,衡玉发现他指尖带着薄薄的一层茧,那应该是他常年累月拨弄念珠而留下来的。
不过此时,他的指尖除了带有薄薄一层茧外,还有淡淡的划痕和陷进修剪得极短的指甲里的木屑。
“了悟师兄的木工似乎也不是特别熟练。”
衡玉瞧清楚他的手心后,仰头朝他笑了下。
夕阳余晖被他的身影挡住,了悟低下头,有些看不清她的容貌。
他说:“闲暇时会做木工来打发时间,那几道淡淡的划痕是不小心划到的。”
无定宗的佛修都是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