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衍说:“没生气。”
沈挽情知道这次是真的。
她又悄悄咪咪地靠近了些,然后将自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紧紧攥着的手递到了谢无衍面前。
谢无衍看她一眼:“什么东西?”
“头发。”沈挽情将手摊开,里面躺着一小撮头发。
她吸了吸鼻子,开始摆出一副告状的小媳妇样子:“我数过了,整整十七根呢!玄鸟刚才给我揪掉的,好疼。”
谢无衍:“……”
这可能就是睚眦必报吧。
所以半个时辰后,被谢无衍揪掉一把毛的玄鸟痛苦地摸着自己的屁股,并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沈挽情没见过像秦之焕这么倒霉的人。
上山烧香遇见暴雨住客栈,住客栈遇见土匪打劫。第二天上路马车受惊差点摔下悬崖,手忙脚乱被揪起来之后头磕到了石头上昏迷不醒,晚上醒过来之后发现伤口感染发炎开始高烧不退。
最后一行人废了好大劲,才好不容易把这号伤残人士给拖上寺庙。
这处寺庙位置很偏僻,平日里压根没有香客,寺庙内也只有义慈大师和他的小徒弟在守着。
按照道理说,秦之焕不远万里来到这,一定有什么飞来不可的原因。
但这义慈大师在江湖上压根没有什么名气,法力看上去也并不深厚。而且寺庙也十分简陋,周围阴气重,看上去也并不是世外高人呆的地方。
“恕我冒昧,不过敢问你家侯爷,为什么要特地来到此处?”风谣情寻了秦之焕身旁的随从,打听了下消息。
随从摇了摇头,似乎也是不解,寻思许久,才小心翼翼地说:“或许,同我家侯爷每日晚上都做的梦有关。但之前听来府上的大师说过,侯爷这容易……”说到这,压低声音,“容易招鬼的体质,多半是被人下了什么不祥之术。这段时间,侯爷总是被梦给魇住,说是总是梦到些奇怪的东西,某日便要动身来这里,其它具体情况我也不太知道。”
多方打听,发现秦之焕几乎不同自己的随从多透露什么。
大家只知道自家侯爷体质容易招鬼,平时里霉运也多,别的也不大清楚。
原本是想等秦之焕醒了之后再直接询问一二,但没想到自从来到这寺庙之后,他便再也没醒过。明明只是普通的高烧,有风谣情医治应当不成问题,但却一连两日都在昏睡。
然后义慈大师观察一番,皱着眉说:“他多半是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