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形,心知刘金锁这次说得倒是不错。
而连这粗汉都能感觉到,那看来是非常明显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收敛些锋芒,别的不说,他至少知道安山是怎么做的。
但性格如此,做不到。
“无妨。”李瑕随口道,“丁大全这点信用还是有的。”
聂仲由开口说了句什么。
林子凑过去听了,道:“哥哥说,他这条命是小郎君救的,你救他一命,他替你卖命,之后不管是赏何官职,他都愿辞了,随你入蜀从军抗蒙。”
刘金锁道:“我也去。”
林子道:“我也去。”
李瑕转头看向聂仲由,倒想起了彼此刚认识时说过的话。
他想了想,道:“那是风水轮流转了。倒不必辞官,那太可惜。我想办法运作一番,若能一起去,不是更好?”
聂仲由点点头。
“对了,你们几个,之前在临安城没地方住吗?”
“没有。”林子道:“我们原是右相护卫,后调到雄武营,又调到禁军,我和金锁一直是住在营里。哥哥原本赁了间院子,但北上时他就让嫂子带着孩子们回歙县老家了,家小都安顿好了。”
“你们的家小呢?”
林子道:“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金锁倒有个相好的,是个养小姐的妈妈。”
“都说了柳娘不是妈妈!”刘金锁大为光火。
“就是那么回事吧。”
李瑕向刘金锁问道:“你不去见见她?”
“等伤养好了再去。”刘金锁道:“不然柳娘该急哭了。”
林子不免又取笑他一番。
连聂仲由也笑。
李瑕道:“有什么要安顿的早点准备吧,尽快养好伤,等谋到了官职就走。”
“好咧……”
这大概是李瑕重生以来最轻松的一晚。
没有追杀,没有任务,有瓦遮头,有人说笑。
夜深,别人还在堂内说笑,李瑕已在院里锻炼到浑身大汗。歇了之后,从井里打了水,从头上淋下去。
以前每次这样的时刻,他都会在心里说“又成了更好的自己”,现在也是。
入睡前又看到了那张彩笺,看到了张文静那首词。
怎么说呢……
上辈子也收到过很多情书,但这辈子时代不同了,这一纸彩笺似乎需要更大的勇气。
“当时不该绑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