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想法不同。
人与人的所思所想天差地别,川蜀这些年,有被五马分尸不肯降蒙的张实,也有先杀来使再献城投降的杨大渊。
一个人,隔一段时间所思的都可能不同,岂有定数?
屋子里气氛沉闷下来。
张文静有些疲惫,趴在李瑕怀里又眯过去。李瑕轻轻抚着她的头发,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们并不觉有外人在场,这样的举动会过于亲昵。
从头到尾都没有客客气气讲究繁文缛节,这本是李瑕在表达对张珏的信任……
突然,
“打一架吧!”
张珏重重放下酒杯,抬眼看向李瑕。
“干脆我们打一架,我若输了听你的,反了他娘的。我若赢了,也别叫我选,你自想办法举荐个谁来任这副帅,我到哪杀虏都一样。”
“来。”
张文静倏然坐起,一下子就精神起来。
她颇为期待看李瑕与人打上一架。
但之后,李瑕与张珏走到院中,却是“唰”地一下便拔出剑。
“要打就动真格的,否则你心里疙瘩不消,打了也是白打。”
“好!”
张珏活动了一下筋骨,咧了咧嘴,先前的沉闷之色尽消,眼中已有雀跃之色。
“张卯!拿老子的斧头来!”
“是!”
那名叫张卯的亲随是张珏族人,不过十六七岁,有些呆气,张珏说什么便是什么,竟是真抬着一柄大斧头到院中。
见此情景,双方的亲随护卫都有些慌。
“副帅,这太……”
“大帅……”
张文静也没了看热闹的兴奋,眼神些焦虑,自在原地踱了两步,跺了跺脚,转身便去招她的护卫,低声嘱咐起来。
李瑕与张珏却浑不在意,一个把剑鞘一抛,一个将斧子一扬,二话不说便向对方撞上去。
“当!”
火光四溅。
……
张珏拿的那大斧头看起来吓人,比试时反而有些吃亏。
斧头一劈,便能要将人劈得头破血流,他又不想取了李瑕性命,动手时不免有些收着。
李瑕却每剑都刺得张珏难以招架。
果不其然,二十回合之后,张珏一斧劈空,已有些力竭。
李瑕突然一剑刺出,直刺张珏咽喉。
这一剑角度刁钻老辣,速度亦是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