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弟子上去了,不定就要以邢婤为新晋弟子的领头人物,实在是不容轻看。
邢婤浅笑着打了个稽首,这才随杭书白示意,在其左下位置中落座,旋即开口道:“项长老精通望气感应之术,对我等参玄悟道亦大有裨益,今日来此,杭师兄可不要嫌师妹我叨扰了。”
杭书白连连摆手,言说不会,便又听邢婤讲道:“我闻诸位师兄师姐也对此深感兴趣,只怕一会儿就要到了。”
仿佛是与她一唱一和般,接连便有了两位真传弟子过来,却都是当日在程勉真府中露过面的人,其中就有才被夺去了龙虎楼位置的范承函。
此后又有几人陆续赶到,皆是那龙虎楼中的真传弟子不假,就连高居天榜第三的韩萦初也是亲自到来,叫杭书白很是惊讶了一番。他身为会客主人,自当为这些贵客好生安排了座处,一时倒不曾有什么错乱生出,只是因着邢婤等人的到来而不得不做了多想。可惜他虽然骁勇善斗,对玩弄心计的手段却不是十分擅长,即便是细想今日之事,也不过是觉得赵莼太过扎眼,以至于邢婤等人都想来瞧瞧她的笑话。
便只要程勉真不出面阻止,其余弟子又能拿他如何?
杭书白眼神一冷,转而望下客席当中的空座,不觉轻哼一声,神情蔑然。
他这作态并未掩饰人等,是以人人都能看见他的目光落向,见那座处空无一人,却摆上了香炉镇纸,两侧亦有侍从站立,皆低眉顺眼听候吩咐,便知那座位应是为谁而设。
“羲和剑尊还未至么?”自有人压低了声量问道。
旁边之人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斟酌道:“许是另有要事也不一定——”
“魔种一事已经彻底了了,还能是有什么要事?”立时是有人开口打断,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言道,“许是怕了杭师兄也不一定,毕竟杭师兄已是天榜第六,论资历可不比上头的大师兄低。”
被他打断了话的弟子神情讪讪,似乎想出言辩驳两句,却立刻被身边人拦了下来。
杭书白心高气傲,寻常弟子哪入得了他的法眼,故今日接下请帖来此的弟子当中,除了邢婤等人以外,其余修士也无不为门中真传,对赵莼自然没有多少顾忌。
虽是早已做好了赵莼不会前来的准备,可一看此人当真不来,杭书白脸上顿时就有了几分不豫,仿佛是被人拂去面子一般,不禁暗自恼怒,心说赵莼果真孤傲。
忖度着时辰将至,杭书白亦轻哼一声,与下座的袁东来对了个眼神,便打算继续推进今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