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鹿妍抓起他的手就开始咬,眼泪不值钱一样拼命掉。
她不信自己感觉错了,她问涂一白,熊煦以前像我这样的姑娘最久多久?
对方吱唔了很久没回复。
她也觉得强人所难,回了一句,算了。
几天后,涂一白发了条语音,“其实,你完全不需多想,你真的不同。”
她真的很想冲过去扒着涂一白的衣领问,什么叫不同,哪里不同,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然而男人能回复这样的话,已是足够。大概是熊煦的朋友,所以感情上留半分白的习惯也师出同门。
熊煦叹气,两手给她擦眼泪,“怎么又哭了?”针管在手背上危险的波动,她忙松开嘴,制住他的左手,可眼睛仍在喷泉。
鹿妍这次来上海就像喝盐水一样,一直在往外冒水。
她急,又说不出口,每每卡到这样的关口,他生将话题扭开或扯断,这让她除了流泪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她恨,真的恨,可又好喜欢他,真的好喜欢。
就算他此刻如鸡肋,她也喜欢,就算他现在做不动,她也喜欢。
“早上是想到不好的事情了吗?”他问。
鹿妍心里叹气,你为什么不问我现在哭的原因?“嗯。”
“你爸爸吗?”
鹿妍点点头。
他叹了口气,往边上挤了挤,学她上次一样拍拍床,“要不要也给你个拥抱?”
“我不要拥抱。”她还在方才的倔强里,她想要咬着那气氛逼出点话来,甚至最坏最坏,绝情的话也行。
她坐在床边,等了很久,他们没有说话,可知道情绪停在那里。
一个要过路一个不给过,窄窄的乡路两车相迎,谁都不肯避让,也不忍冲撞,只得打着灯面面相觑的装傻。
气氛是被旁边的阿姨打破的,她大喊:“哎哟,水没了!”
“小年轻吵架忘记看水了。”
鹿妍转头先道了谢,无奈起身按了床头铃,动作间,她死死地盯着熊煦的表情,可他只是无奈地垂着目。
输液结束,熊煦拔了针,鹿妍帮他针眼处揉了很久,熊煦中间倾身嘬了一下她的脸。
她没说话,只把他的手背揉。
熊煦问她,“去喝粥吗?”
她想摆脸,可想到他还不舒服,“你饿了?”
“不饿。”
“那我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