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只可谓中等的房间一时之间拜访之人络绎不绝,姬玉找了几个船员守在门口,谁也不见。
我问他:“既然你是船主,为何只定一间房?”
姬玉看我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我得随时随地看着你,以防你跑了。”
我一时无言。
没几天就到了宋国都城,姬玉在宋都有一所自己的宅院,夏菀她们都已经先行来到了这里等着。
姬玉拉着我下船时夏菀带着许多仆人在渡口接我们,她面有忧色眉头紧皱,见到了姬玉神情没有舒缓反倒更加忧虑。夏菀快步走到姬玉身边低声说:“洛邑的消息,天子两日前病故。”
天子病故。
姬玉的眼睛睁大了,不自觉地放开了我的手。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迅速冲击出他坚硬的外壳,姬玉眸色深沉,严肃问道:“消息来源可靠么?”
夏菀的嘴唇动了动,面有悲色:“是……顾零传的消息。”
我和姬玉不由地一怔。
若说别人也就算了,顾零断不可能以天子的生死撒谎。
按顾零的性格,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地忠诚于天子,自天子和姬玉决裂之后他就没有再跟姬玉私下联络过。谁知道这破天荒的头一遭,居然传的是天子的讣告。
姬玉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气氛低沉地向前走,着夏菀立刻跟在他身后以求助的目光看着我。
此刻姬玉的心里必定是惊涛骇浪,他是靠着满腔仇恨与愤怒一路越走越窄直到今天,天子突然离世不知他……
我这么想着姬玉却突然慢下脚步,他回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又伸手拉住我的手腕,就如同这一路上拉着我怕我跑了一样。然后他继续向前走去,只是步子没之前那么快了。
他的指尖冰冷,力气却很大。
这个不寻常的举动仿佛是有一粒种子拨开他周遭的阴云密布,倔强地发出一枝芽来。
姬玉府邸低调却精致,可惜我没有能仔细观摩就被他拉着一路穿过前厅大堂,走到了他的居所所在。聆裳莱樱墨潇南素她们见了我面色多多少少有些好奇,向姬玉行礼之后也没有跟来。
进了居所姬玉显然心绪混乱,似乎是怕自己说出不恰当的话。他把夏菀叫来匆匆嘱咐几句,便关上房门直扑情报而去了。
夏菀担忧地看了一眼姬玉的背影,转头对我说:“你别怕,公子并没有将你逃跑的事情传开,只是跟姑娘们说有事交给你单独去做。所以面对她们时无需尴尬。”
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