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独自往山都报信去了。
“哎呀!我的掌门师兄!”
余德诺醉醺醺的,进门看见齐休,上前大力拍打几下对方的肩头,口中含含混混地嚷道:“慕菡都告诉我了,这筑基机缘,没了就再找,些许财货外物,丢了就丢了,你也不必纠结,看开些罢!活着比什么都好哇!”
“你醉了……”
齐休看着白发苍苍的余老头,越来越像当年王涫老小孩般的形色,又不好和对待其他弟子一般,呵斥责骂,只好无奈地将他让到椅子上坐定,阚芹泡了杯醒酒茶,奉了上来。
余德诺抱着茶杯,像喝酒那般嘬了一口,继续口没遮拦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齐休此时哪耐烦听这些,忍住不愈,只言片语敷衍着。
老头一开始说了些白山深处的恐怖传闻,大体是安慰齐休的意思,又越扯越远,讲起古来。“当年若不是你和展元,我这把老骨头在黑河快混不下去时,也动过去白山深处搏命的心思。要是那时候去了,说不得,能不能有掌门师兄的好运,活到这把年纪,都不好说。”
“呵呵,各人缘法,无从预料……”
齐休随口答了一句。
“哎,想想还真是,这人的命啊……古吉那么聪明伶俐的孩子,死在无名谷一个猎户手里,秦唯喻那小呆子,倒傻人有傻福,如今修为还在看涨,哪想得到。”
余老头这话,一击戳到自家的伤心处,齐休拼命忍住怒气,干笑了两声。
“当年要是古吉还在,现在也到三十岁了,今年正好该吃他的喜酒了……”
余德诺不停絮絮叨叨地扯东扯西,其中这句话,立刻勾起了齐休的思绪,闭目陷入回忆之中,其他的话,都听不清了。记忆深处,古吉那活泼灵动的音容宛在。“若是古吉在无名谷活了下来,固然是我心所愿……但他还有藏经阁之战,天引山之战,黑河坊之乱好几关要过,能不能活到三十,还是未知之数。”
又想到了自己的数次死里逃生,特别是当年在兵站坊,那位齐云行刑修士在自家后颈上的那记手刀,若是逃不过,此时也和古吉一般,深埋于黑河峰地下,成了黄土一抔。
“咦,等等!”
忽然如同无尽黑暗中响起道闪亮霹雳,“命运之道,说难测,修士怎会万里之外,感应到筑基机缘,说注定,那我这趟无功而返,做何解!?命运之道,说无常,那我的【心血来潮】天赋,不是虚假,说料定,那我的【不在算中】天赋,又做何解!”
一想到这,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