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
楚红裳看着他冷笑,“我楚家传承数千年,每进一步有多难?为什么要退一步?”
齐休还想劝说,楚红裳不悦止住,“你上次在夺丹试炼里,独斗群尸守护我等的心气哪去了?怎么又起了小门小户性子,遇事先自己把自己看矮一头,这个世界,终归不是靠邀朋买友,讨人施舍就能生存下去的。也许这是你的处事方法,但我自然有我的应对之道!”
说完,将元婴威压散开,爆发出无匹气势,如同焚天之火,会燃烧掉敢于阻挡她的一切。
齐休仿佛又看到了围杀高广盛那天,万丈红云一往无前,元婴后期修士都敢一次又一次硬憾的疯女人。
“即便敌人强大千倍万倍,我也会怀敬畏颤栗之心挑战!若火焰也学会弯腰,取其大道又有何意义!”
楚红裳站起,绝美身姿如出鞘宝刀,锋利无匹,话语声如同从九天之上传下,大殿地火里的火之元素为之欢欣雀跃,似乎在应和着此番震耳宣言。
齐休虽被她雄心感染,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两人生存环境、性格、大道都不同,只怕说什么也劝不住了。“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您若打定主意不愿周旋,那只有等人发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无奈告辞。
“哼!废物!软骨头!”
见齐休根本不和自己一条心,而是脸上浓浓的愁色化不开,撂句话就走,楚红裳感到两人之间,距离一下子远了许多,心中莫名有些悲伤,看着他背影,不住低声咒骂。
齐休刚消失在视线中,楚慎陪南疆御兽门的金丹门主到访。
“烦死人了!”
御兽门一介金丹,偏偏自己不能不接见,楚红裳心情愈发烦躁。当年就是嫌和御兽门修士人情往来麻烦,才把黑河给了齐休,隔在两家之间,一劳永逸。又来干什么!?
这位曾在和魏同的门中内斗之中,大获全胜的金丹后期修士姓乐,单名一个川字。穿着御兽门标志性的斑斓服色,看上去粗豪直爽,其实是个心思细密,睚眦必报的人,当年他不过是初来乍到,却能挤走深耕数百年的魏同,心计功夫可见一斑。
乐川见礼过后,也不罗嗦,笑着呈上一封书信。
“御兽门玉鹤,邀约南楚门楚夺,两年之后,黑河坊擂台,一决高下,不死不休……”
楚红裳拿着书信的手不自觉一抖,皱眉深深地看了泰然自若的乐川一眼,“我家和你御兽门,无冤无仇,楚夺更是和那玉鹤毫无瓜葛,为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