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己度人,先去找的恰恰是史万奇!否则,只怕此时红裳的元婴之体已落到他的手中!”
“怎么不能解释!?南宫止欲得楚红裳已久,突然有个极有身份的人暗示说楚红裳将于某处遭难,他怎么可能不去?怎么可能不追!?”
“极有身份?谁!?”
“南宫止不说,我们是靠这个理由才能顶住南宫木的压力,将他软禁至今!”
“哼哼,他心存侥幸,自然满嘴谎言。”
“不不!我料定他没有说谎!”
蔡渊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你说齐休精明,我却说他不过是运气太好,此事干系如此之大,若有人真心襄助南宫止,怎可能让他晚到半步!?那人成算如此之深,又怎会不把你三楚谋主,齐休那赤尻马猴其人其行逆料在内?”
“噢?”
楚问把酒壶放下,急问:“怎么说?你知道什么,对不对?”
“嘿嘿。”
蔡渊郑重取出一道高阶符篆,将两人周围牢牢罩住,才凑近了道:“元婴之体不能抗拒搜魂对不对?你再好好想想,谁那时候正等在铁风群岛!谁,能令连南宫止那般身份的人,都不敢吐露出半字?”
楚问听罢,脸色一连数变。
呆愣半晌,他才迟疑道:“不,不可能罢……”
“人人认为不可能,才最可能!”
蔡渊冷笑,“你还认为是齐休精明么?”
楚问喉头动了数动,都没吐出半个字,面色愈发颓唐。
“有些事,楚震不欲让你知道,神通、红裳和我也是如此,因你是个逍遥人,俗世有碍,有碍啊我的好师弟……”
蔡渊语重心长劝道。
楚问突然从鼻子里发出声嗤笑,“我差点被你骗了,那人若是出手,红裳焉有幸理?除了天地峰那位,谁又能挡得住他?你几句话就把自己和南宫止择得干干净净,还转手一刀,嫁祸他人。大位之争,只怕南宫家已许诺不少了罢?”
“唉,信不信由你了。”
蔡渊也不生气,只摇头苦笑着撤去护罩,然后闭目不发一语。
楚问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才起身离开。
蔡渊睁开眼,望着楚问留下的空蒲团,显出人前没有的疲倦神态来。
不多时,一位族中金丹老者入内,禀道:“老祖,御兽门使者又在催了。”
“同意他们罢。”
他挥挥手,命道:“再请池家老祖来见我,暗示我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