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平松,眼神笃定,“相信我。”
狂跳心脏逐渐被安抚,拂绿缓缓点下头。
巧姑人如其名,心灵手巧,一下午便领着揽霞做出许多柿饼。
谢渺与拂绿回来时,屋檐下已垂落根根红线,坠着颗颗柿子,如珠似帘,周遭都被映红几分。
素净小院变得热闹而温暖。
巧姑举高手里柿子,兴冲冲地炫耀:“渺姐姐,我今日做了足有五十个柿子,厉不厉害?”
谢渺收回视线,笑着轻抚她头,“确实厉害,明日来吗?”
“当然来!”巧姑笑靥如花,“柿子树还挂着一半果实,声声呼唤我来采摘呢!”
待到饭点,巧姑赶着回去照顾祖母,急忙下了山。谢渺用过膳后,独自走进房间。
桌上燃着一盏篝灯,烛光茫茫,映出谢渺脸,静谧中透着忐忑难安。
她不后悔去拜见定远侯夫人,哪怕不清楚后续会怎样发展。
定远侯夫人能否理解她莫名造访后深意?能否躲过两月后流民动乱?而她,能否用重生后微薄力量,改写定远侯府惨烈结局?
她不知,可她想,总不能眼睁睁看侯府凐灭,变成二百八十三座冰冷坚硬牌位。
深更半夜,周念南醉气熏熏地回到素心院,倒头便睡。
醒来已是隔日正午,虹岚敲门请他去用午膳,周念南这才起来洗漱换衫,步履不稳地走向前厅。
秋芜递给他一碗醒酒汤,“三公子先醒醒酒。”
“我……嗝。”周念南还未说话,先打了个嗝,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定远侯夫人用绢子掩鼻,嫌弃地推开他,怒其不争地道:“天天就会喝酒斗狗,你何时能学学崔家慕礼,不说考个文状元回来,只一个武进士都成!”
“母亲此言差矣。”周念南单手支颚,星眸半阖,浑身懒洋洋,“功名利禄皆是欲念爪牙,我堂堂定远侯之子,无需……嗝,无需张牙舞爪。”
“这是什么邪门歪理。”定远侯夫人瞪他一眼,“慕礼祖父是天子太傅,父亲是吏部侍郎,出身一点不比你差,人却比你奋发许多!”
周念南连灌几口醒酒汤,脑子稍稍清明,“崔二胸有丘壑,虚怀若谷,自然比我优秀。”说着忽地神情一正,无比认真地建议:“要不然,改天我去找崔太傅与崔侍郎,让他们借崔二给您当几天儿子,给您过过瘾?”
这说又是什么浑话!
定远侯夫人瞪圆美眸,一旁虹岚与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