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鞋,以及一身黝黑但油亮的肤色,整个身子就没有一丝别的颜色,就连脸跟脖子也都是黑得整体。
身上灰扑扑的,但两只眼睛亮得吓人。
陈牧对此自愧不如,让他进入角色,可以。
但像富大隆这样,完全的将自己变成角色,他自认是做不到的。
富大隆见到他们两个过来,先是抬手盖在了眼睛上面,眯着眼睛看向二人。
何诏急忙上前,刚走了两步,富大隆就赶紧喊住他:“停下!停下!”
何诏不解了看了看脚下。
富大隆扛着锄头就跑了过来:“刚翻的地,别再给踩实了。”说完后还嘿嘿的笑着。
何诏此时也终于理解了,陈牧为什么如此推崇这么一个人。
以往对于富大隆的不信任,全都随着他这一笑烟消云散。
三人打了声招呼,何诏就要带着他离开。
但此时天色以晚,三蹦子已经休息了,三人只能在这富大隆的居所住上一晚。
两人跟着富大隆走在村庄里,一路上,村里的老人都不停的跟他打着招呼。
而陈牧跟何诏在这边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个村子似乎还停留在八九十年代,偶尔有现代电器的出现,也被这村子的古朴染上了一丝时代的痕迹。
就好比富大隆房子里的灯泡,那种泛着昏黄光亮的灯泡,陈牧实在是不相信这玩意居然还有在生产!
“大隆老师,你这条件也太艰苦了吧?”何诏翻了翻他的床铺,发现还是老式的土炕,这边也没有什么电器,唯二的电器,就只有灯泡跟炕上的吊扇了。
富大隆摇了摇头:“那没办法,我找这房子容易么?现在村子里都太现代化了,只有这一间没有翻新,我要是再晚过来两天,人就要把这房子给翻新了。”
“行了,睡一晚咱们就走。”坐了一天的车了,陈牧迷糊得都快不行了。
何诏有些为难:“要不咱们现在走?多出点钱?”
陈牧直接在炕上躺了下去,这边的气温倒也不是很闷,反倒是显得有些凉爽,打了个哈欠:“睡一觉吧,总不能让主演一个人享受了。”
“嘿?”何诏摇了摇头,没多说话,跟着富大隆去外头打水擦了擦身子就上炕了。
第二天一早,陈牧跟何诏刚醒,就看到富大隆扛着锄头进屋来了。
陈牧揉了揉眼睛:“你干啥去了?”
“要走了,我去跟乡亲们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