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北地来的修士,个个都把眼睛长到了天上去,自诩冰雪聪明,却还不是被我等耍得团团转?明里暗里敲打我等,说着地宫舆图的事,难道以为洞虚修士的随身洞府,还能靠舆图走通不成?”
他挤眉弄眼逗得身侧弟子忍俊不禁,却被面前金钗玉带的女子微微一瞪,嗔道:“还未进入地宫,你就如此得意忘形了,那几个北地修士以财开路,实不过行的下下之法,真要换了两大仙门的人来,你看会不会和你多费口舌!”
她是最不愿与旁人有所接触的,眼下只想赶紧进了地宫,完成宗门所托。毕竟这外来之辈心思难测,现在未曾对金台教之人动手,不过是觉得人多眼杂,生怕地宫舆图落到旁人手里罢了,旦要这几个金台教弟子与之独处,只怕早就被夺了性命!
那少年受得一通训斥,立时便没了显摆的兴致,意兴阑珊地哎了几声,又觉察出四周修士内,似乎隐隐约约掀起了一层风浪。他正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待打听一番后回来,整个人便急匆匆奔到了领头师姐跟前,小声道:“师姐,不好了,我听外边的人说,这一处入口来了个十分厉害的人。”
师姐把眼皮一掀,沉声叮嘱他莫要在外生事后,才皱眉问道:“可晓得是什么身份?”
“昭衍仙宗的弟子,名叫赵莼,说是此届风云榜第十!”
话音方落,师姐便瞪大了双眼,惊道:“是风云榜上的真婴?”
末了脸色一变,语气谨慎,道:“你去与几个同门嘱咐一番,叫他们少与旁人起是非,进入地宫后我等便分路而行,旦遇险况,立刻遁走。”
她将手中牌符捏得死紧,直至微微汗湿都不曾松开半分,只叹这祖师成就太高,所留之物引得四方窥探不止,如今倒不晓得宗门的主意,打得是对是错了。
……
赵莼在地宫外等了有一个日夜,虽未等到入口禁制开启,但却把同行之人的脾性观了个七七八八。
陈潮生清高,王方敬孤傲,此二人若不与之主动攀谈,便就是个不理人的性子。王馥利己,心中当有些小算计,不过城府不深,旁人一眼便能瞧出她的心思来。庄玟温吞犹豫,不是个利落之人,与王家姐妹似为旧识,言语间多有讨好。
余下二人中,王芙薰与陈婉君都是处事圆滑之辈,前者乃是邀约赵莼之人,后者又因为施相元的一层关系,而对她有所示好,故在同行之人内,当是王、陈二人与赵莼交谈最多。
又等过一夜,将在黎明破晓之际,众修士面前平地忽放金光,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