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正是夔门洞天的池琸,其好似是为了炼制一把趁手法器,所以便把制器司内的绝罗水取走了十之八九,此后又陆续有弟子前来求取,数目倒都没有池琸一人用的多。
不过这已是五百多年前的事了,彼时赵莼还未入得昭衍门中,池琸此举自也不是刻意而为。
“你若实在急要,便不妨问问池琸当年还有无绝罗水留下,只是为了你与夔门洞天的旧怨,对方恐不会轻易松口,一切种种,还需你自行抉择。”
施相元的提议不失为一种办法,她只前去询问一番,若对方实在不愿给出,那她便等个三五十年也不是不可,如今手上无事,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赵莼静坐片刻,方起笔往池琸处投一封拜帖,心中早已是做好了石沉大海的准备。
夔门洞天,笼景峰。
却是皎月垂照,几段残云并不能掩去明光泻下。峰上云烟弥漫,青树叠影,间杂有树叶摩挲的沙沙声响,并着蛙鸣交织出静夜来。自小径穿入幽静林间,过六十余步便能见得水光粼粼,月色如纱,池水似镜,踏桥过池方见一间寻常竹舍,悠悠夜风不时掀动帷幔,却也无多声响传出。
故在这片寂静之中,只若丁点响动都会如洪声大喝一般惊人,又何况那竹舍中的道人修为高深,便是极细微的动静也逃不过他的眼去。
这灰袍束发的小童才不过刚刚穿过林间,就听见耳边霍然响起主人家的声音,略微可见几分不豫,道:“又有何事?”
晃眼间,却是四面光景变换不止,眨眼就到了那竹舍门前,与舍中道人只隔了一层青碧色的帷幔。
他回过神来后便连忙拜倒,无不小心地回答道:“回府主的话,真阳洞天的赵莼递了拜帖来,说要求见府主。”
那帷幔倏地被一阵夜风吹起,露出一张好不惊讶的面容来!
池琸盘坐于榻,两手摊开放在膝头,今日只披了件青灰色的道袍,愈发显得清越秀美,雌雄莫辨。
良久,听他戏谑道:“你说是谁?”
道童仿佛浑然不知其中异样,又把方才那话重复一遭,说罢便沉沉地埋下脑袋去。
池琸看他一眼,待若有所思地动了动指尖,即点了头道:“可,便叫她这三日里选个时候来吧。”
翌日,赵莼如约赴往笼景峰上,或有池琸传话在前,倒是不曾受得什么为难,只如寻常来客一般被两个稚幼童子带去正堂说话。
她已不是第一回见得池琸,可彼时身份地位不同,却不曾像今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