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
听澜宗传来的书信被阙清云搁置一旁,玉潋心缠着她折腾,一遍遍讨要,无休无止。
直至月上中天,万籁俱寂,这屋中动静方消停下来。
师徒二人相拥而眠,第二日清晨,远处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院外便传来一声异响,急促的脚步声如密集的雨点,随后又是一阵仓惶匆忙的敲门声。
“二位仙师在否?!”嗓音粗犷的男人在院外敲门,将那黑木质地的门扉敲得咚咚作响。
大清早的如此聒噪扰人清梦,玉潋心暴躁地皱起眉头,不耐地往身前人怀里钻,拉起被褥试图堵住耳朵,然而那喊声并不止息,反而越加高亢。
阙清云缓缓睁眼,神情倦怠而无奈,昨夜折腾许久,及至三更过半才歇下,没躺几个时辰,又被人吵醒,别说玉潋心不高兴,便是她,心中也多有怨怼之意。
但听这来势,其人必有要事来寻,自然是要见的。
她撑着虚软的身子起来,只觉腰腹酸软,四肢乏力。
阙清云捏捏眉心,瞧了眼酣睡不醒的玉潋心,哑然叹了口气,便是修为再高,也经不得这般无节制地寻欢,往后需得克制一些才好。
翻身落地,身上衣裳已穿戴整齐,阙清云替玉潋心提了提锦被,掖好被角,往窗户上贴了一枚隔音符,阻绝屋外的喧闹,玉潋心眉心拢起的丘陵这才平复下去。
阙清云目光缱绻,五指抚过玉潋心柔白的脸颊:“再睡一会儿罢,为师去看看来人有何要事。”
遂微微一笑,起身推门出去。
院外,一名人高马大的黑脸侍卫领着两个跟班儿来寻,几轮叫门无人应,其手下疑惑道:“这两位仙师皆是修为不俗的高人,如此叫门都不应声,怕是没在屋里。”
“你懂什么?!”领头的黑脸侍卫怒目道,“宫门守卫亲眼看见她们回宫,倘使不肯应门,怕是做贼心虚了罢!”
“敢问阁下说谁做贼心虚?”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白衣胜雪的阙清云神态怡然立于门后,一双眼睛幽潭似的深不见底,只轻轻扫过门外三人,后者便觉背上腾起一股森然寒意。
黑脸侍卫立时哑口无言,他僵着张脸,梗着脖子,不回应阙清云的问话,避重就轻地回答:“陛下有要事请二位仙师去乾坤殿!”
阙清云默然不应,只冷眼瞧着他,盯得此人额角冷汗涔涔,背上也被汗濡湿一片。
眼看其握刀的手开始发颤,双腿也有了站不稳的迹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