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毁听澜宗,为此他不惜献祭自身魂躯,施展禁法,养出这样一个怪物。”阙清云神色平静地阐述“经过”,愧疚道,“弟子失职,未能阻止,还请师尊责罚!”
季伯宗摆了摆手,勉强压下心头震怒:“此事非你之过,可惜你父亲原有大好前程,却走了歧途堕落成魔。”
他叹了一口气,颇为感怀地说道:“为师当初身为一宗之主,绝不可徇私枉法,清理门户之时,因惦念旧日同门情谊,留手放走了他一缕魂魄,本希望他改过从善,入轮回投胎,没曾想他竟依然执迷不悟,硬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阙明城咎由自取,还请师尊莫再难过,当务之急,是镇压这来路不明的邪魔,还听澜宗上下安宁,也好抚慰人心。”阙清云语调决绝。
“你说得没错,但有一点。”季伯宗神色严厉,音调拔高,“任何人都可以说阙明城咎由自取,但你不能,因为他是你的父亲。”
阙清云微怔,而后垂眸:“是,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没时间继续拖延,季伯宗转开视线:“你且速去通知剑风和其余门中长老,开启护宗大阵,今日便是听澜宗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切不可疏忽大意!”
阙清云领命,雨转身离开之际,季伯宗又唤住她:“玉潋心留下,你此去前山越快越好,为师会替你照看她。”
“那就拜托师尊,弟子去去就回。”阙清云敛下眸心幽光,反手将玉潋心推给季伯宗。
直至那袭红衣迅速远去,消失于天际,季伯宗才沉下脸色,冷眼瞧着昏迷未醒的玉潋心,双拳紧握,手背上满是暴起的青筋。
阙清云一路疾行,及至百里之外,方听得远处传来季伯宗与魂骸交手的声音。
她脚步稍顿,随即欲加快赶路的速度。
不料,前边来了个自寻死路的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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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山已是一片纷乱,好在随着魔胎吸取的天地灵气增长,前山雾气稍退。
秦剑风安抚好宾客们的情绪,听见后山隐约传来的动静,十分忧心,却顾忌阙清云先前的威胁,不敢贸然派人前去查探消息。
正焦灼等待之际,忽有一道身影凌空而来,尚未落地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来人正是一身红裙的阙清云,她手里还擒着陈万辛惨不忍睹的尸体。
秦剑风指着阙清云手中的陈万辛,脸色难看极了,“你”了半天却没能道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阙清云并不理会他,冷着脸道:“镜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