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却拉了一个长音,这个长音拉的对面的魏音尘听着心里莫名的烦躁。
他心说这个家伙没事问这种问题干什么?早知道他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等教主回来以后,他哪天非要找一个理由,把这个家伙给杀了不可。
教主去找花朝都的那个时候,魏音尘其实心里也是有些不可思议的,他当时问教主,“您真的需要这样吗?”
“我还是想亲自见一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时的教主看着魏音尘,一边笑着一边道,“小尘,你不懂,或许我只有见他一眼,我才能安下来心。”
魏音尘确实是不懂,他今年已经一百二十岁了,可是教主每次看见他的时候还是会管他叫小尘,毕竟他在教主的眼里或许还真是一个孩子。
而刚刚徐二郎问得那个问题,魏音尘确实不知道答案,但他却曾经从教主的嘴里听过一句让他有些细思极恐的话。
那还是无名客栈掌柜的刚从江湖之中有了名声的时候,那时魏音尘像平时一样对教主说:“教主,那个什么无名客栈的掌柜真是太嚣张了,咱们要不要去教训教训她?”
教主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对了,当时教主似乎沉默了很久,沉默的时间长的有些过分了,连看不清他那张藏在斗笠之下的脸的魏音尘都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过了许久,他才隐隐约约的听见教主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小声的说:“你居然还遵守着当年的那个约定啊。”
那句话令魏音尘毛骨悚然,他至今都不敢细想那个问题。
——教主当时无意识说的那句话,那个所谓的“约定”究竟是什么?
……
人在濒死的时候会看见很多种幻觉。
花朝都记得自己在曾经经历生死边缘的时候,看见了自己的爹娘,那两个人就站在他的面前,笑着看他,那一刻,他差点就跟着那两个人走了。
事后等他清醒过来以后,他才意识到,那两个人很可能一个叫牛头,一个叫马面。
毕竟他从小就被卖了,根本就不应该记得那对把他卖了的人的样子。
而今天,他又一次死到临头了,他看见了又一个奇怪的东西。
一个黑色的马车。
驾车的人帽子压的低低的,看不清他的脸,不过总给了花朝都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不是那张脸,而是那种感觉。
一种仿佛很亲切,就像门口对面楼下卖肠粉的那家大娘一样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