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章鹤书的职。
章元嘉知道该信赵疏还是该信父亲。
直到眼下,她一直来的困与解都有了答案。
洗襟台坍塌后,赵疏待她莫名的疏远;大婚当夜,年轻皇帝没有容的脸;还有这些年下来,她和赵疏之间清道明的隔阂。
想明这些后,章元嘉居然没有多么难过。可那些该有的,翻涌的情绪,早在此前消磨殆尽了吧,她早就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章元嘉是冷静的,在此此刻,她想到的只是章庭的一封来信。
信的内容没什么特别,只叮嘱她照顾好身子,“无遇到何事,务必宁心静思,谨记家训,辨清对错,做问心无愧的决定”。
章氏的家训是“清嘉度身,兰若度心”。
章庭写这封信的候,正是今年盛夏,他赶去脂溪取证前。
而今想想,哥哥这封来信,是为了提醒己吗?
“娘娘。”见是周遭无人,芷薇在一旁轻声唤道,“娘娘,您问清楚了么?”
来落芳斋前,章元嘉告诉芷薇,宫中消息闭塞,要想法子从芸美人口中问出章鹤书的处境,为此她们一起筹谋了数日。
章元嘉顿住步子,别过脸来看着芷薇,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
芷薇被这目光震住,怯声又唤:“娘娘,您怎么了?”
章元嘉摇了摇,陌生的目光仿佛只是错觉,她的眼底映着漫天的云霾,浮上忧,“问清楚了,父亲的处境好,如果没有人拉他一把,等哥哥回来,一切都迟了……”
“日前父亲是想通过我给京外送一封信,去传话吧,便我肯了,这封信,本宫帮他送。”
上京入冬的第二场雪碧初雪还要来势汹汹,上午晴光万丈,到了下午,已是黑云压城城欲摧了。雪在黄昏撒盐一般落下,一直到隔日清早才稍稍式微。刚清扫干净的街道又被一片茫茫覆盖,尤其是城南傅府,因为府上久无人住,门前的雪比寻常人家积得厚,早上傅回府,慎在阶前摔了一跤。人家经起磕绊,到午身上便起了热,府上的人煎的煎,请大夫的请大夫,忙了一上午,总算见雪停了,拿了笤帚正待出门扫雪,便见一辆马车在门前停下。
张远岫下了马车,带着泉往府里走,一面问迎上来的下人:“怎么样了?”
“阶前这一跤摔得重,病倒约莫是路上受了寒,爷听京里闹事,急着赶路,有两夜没歇在驿站。好在早上大夫看过,只要养上日,适应了京中的气候便好起来。”
话间,张远岫已掀帘进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