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剧情线走姜知意车祸,她被强制安排出国,一走就是三年。
现在终于肯让她回去了,已经不再是少女的女人坐在窗台上,这里是她在开普敦租的公寓,到处都是凌乱的画笔和画布,纷乱的颜料散落满地。
画着向日葵也画着看不懂的纷乱色块。
时清薏起来倒了杯温水,开普敦深秋的微风拂过她的手背,窗外是一片糖果色的屋檐,一直绵延到了视线的尽头。
温热的水流熨帖的漫过咽喉,带来一丝湿润的甜意。
——等了三年了,终于要回去了,也不知道小可怜现在怎么样了。
时清薏是过来拯救反派的,作为系统只能保证她的人身安全和世界本来构架不变,男女主不能死,三年前那场意外,它拼尽全力只能保住时清薏没出大事。
回国的行程安排的十分迅速,那个往常恨不得她一辈子不回去的男人,首次如此急迫的安排着她回去。
在国外呆了三年,她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好带回去的,除了自己,真正的一无所有。
回去的时候正是秋日,秋雨连绵,父亲的秘书亲自过来接她,给她撑着一把伞。
她走入雨里,绵密的寒意入骨,携捐着秋风扑面而来,秘书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很是精干的模样,前来接这位大小姐的时候本以为她还是如多年前一般金发耀眼夺目。
结果过来的只是一个消瘦的女人,五官还是清丽的,没了年少的稚嫩,多了些生人勿近的清冷,细细看来又是憔悴的,过去三年花费巨额的疗养费用,似乎并没有让这个千金小姐从那场车祸的阴影中走出来。
带着一种无端脆弱的美感,秘书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心想着就算已经走出来了,现在也要回去了。
电话里说的是老头子病了,让她回来放权给她,时家的公司在市中心的一处商业区里,寸土寸金的地盘,时清薏撑伞进楼时公司还是安静的,只是时不时有奇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好奇的,探究的,以及看热闹的目光。
时清薏视若无睹,知道老头子在公司顶层等着她,径直坐电梯到了最顶层,上楼的时候跟身边人说话:“我回来不管老爷子怎么说,接下来想推动无障碍通道和无障碍设施的建设——”
秘书欲言又止,终究没能开口。
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紧随其后的是一声刺耳的雷鸣,里面传来一声刺骨嘲讽的冷笑:“怎么?这是时大小姐在为自己的良心找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