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
时清薏握她的手很紧,被风掀起来的一袖袍中却露出一疤痕。
那是之前为了在豹子手中救下她落的伤疤。
摇落眼眸蓦地深沉,时清薏身为医仙,手中有天地间最的药,本体又是遥香草,怎么会一小伤这么久都无法痊愈。
当天夜里她们三年来罕见的第一次睡在一起,夜半十分察觉到医仙虚虚拢住了她的肩。
龙族戒备着她,时时刻刻怕她突然挖心,夜半时分都在盘算着如何逃离禁锢,掐死枕边人。
而后突然的听见身后有人呓语,指尖攥着她的手臂,牙齿都在细细的发着抖。
摇落脊背僵直,她不知是否该庆幸龙族耳朵太,在这样漫长的深夜里她听见背后那个虚情假意的人一直在喊同一个名字。
她的名字。
“摇落......阿落......”
然而她只是听着,自始至终连回头都未曾有过。
有些事,信一次是天真,信两次便是愚蠢。
那夜时清薏醒来时犹如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带着她回了浮析山,豹子焦急的等了些天,看见医仙回来就扑过去,鼻子在她身上胡乱的嗅着,嗅到深深的血腥气,到最后几乎惶恐的要哭出声来。
一迭声的喊着清薏,清薏......
医仙摸了摸豹子的脑袋,对她说了一句:“听话。”
豹子冲摇落虚张声势的吼了几声,最终还是不敢忤逆医仙,怏怏不乐的溜走了。
摇落冷眼看她们亲近,等医仙安慰完豹子过来牵她时冷笑一声躲开了她的手。
那只手落在风里,医仙神色落寞了一瞬,扯了一下嘴角,或许扯的太艰难,最终还是放弃了。
时清薏利用完她打完了蠪侄,到底做了个人没再把她扔进深渊里,而是把她关在了望月楼。
寒冰的锁链束在她的脖颈和四肢,周遭都是严密的禁制,除了医仙本人没有人能够进来。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只是受难的地方变了而已,每天会过来抽取她的龙血,把手臂划开一条口子,汩汩的鲜血从里面流淌出来,流淌而出的还有她的生命力和被磋磨的希望。
放完血是她最为虚弱的时候,眼帘都睁不开,血液流失太多以后经常陷入昏迷。
昏迷以后总是会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境,梦见最多的和时清薏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