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虽然让锋利的指甲不能透过衣裳,但还是能感受到肌肤的刺痛。
——快给她疼哭了。
——崩住,崩住,不能崩!!!
跪在入口的守卫心浮气躁——国师这个时候过来是准备做什么?陛下所行之事若是暴露,该如何是好?
听见脚步声的瞬间抬起头,只看见幽深的密道尽头飘出一缕隐约的白,素净如隆冬大雪,然后那抹雪色越来越近,终于一步迈了出来。
不光是他,几乎周围所有的人眼睛都瞬间睁大。
白裙胜雪不染纤尘的女子怀抱着另一个女子,从密道的深处缓缓出来,那向来干净的如同雪色的白裙沾染上了污尘。
被她抱在怀里的人一身污浊,满身泥垢,残破的衣裙几乎不能蔽体,却分明是早在一年之前就被囚禁于此消失于世的陛下!
在昏暗的条件下待久了的人不能瞬间适应外界的光亮,徐昭苏的眼睛有一瞬失焦,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的线条滚落而下,滑入衣领。
外间天光反衬着雪光刺眼无比,瞳孔失焦的那一刻,她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下意识的将手收拢的更紧。
——她手下是时清薏的胳膊。
只那一下就深入细嫩的手臂,血色透过显眼的白裙显现出刺目的颜色,时清薏微微一顿,伸手将属于国师宽大的袖袍盖在了徐昭苏脸上,挡住了那刺眼的光线,也顺便遮住了那单薄到几乎要不能蔽体的衣裙,手指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耳际,刚好将那滴泪水拂去。
然后顺便抬头低头警告了一眼拿惊诧目光打量她的一群人。
素居高位的目光冰冷威严,底下一群人立刻把脑袋低下去,丝毫不敢抬头,但这丝毫影响不了她们心中八卦的熊熊烈火。
——国师将陛下抱出来了???
注意,是抱,抱!
时清薏没那个勇气一路把徐昭苏抱回玉明殿,跨越大半个皇宫,除非她从主神空间里买药,不然就是在做梦。
而且现在外面大雪纷飞,她穿的不多,徐昭苏更惨就一件单薄衣裙,一路走回去约等于自虐加仇杀——她明智的选择了叫肩舆。
她抱着人闭目养神片刻,思索着自己该不该主动开口的当儿肩舆便已经到了,抬脚进去的一瞬间时清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太暖和了。
享受完一瞬,她朝外伸出一只手去,片刻后掌心果然落进一条毛绒披风。
——她是个享乐主义者,无论在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