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襁褓当中依恋的靠近母亲的怀抱,下一刻就会恐怖的灵力扼住呼吸,很快,那孱弱的呼吸就消失了。
女人沉沉闭上眼,双手颤抖着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没有,那个孩子活了下来,在明明已经被亲生母亲扼杀以后。
画面再一次翻转时女子已经病入膏肓,她躺在瀑布的尽头,声音低弱而苍老。
“他果然不肯放过我,临死还对我下了魔怨之毒,咳咳,我恐怕已经活不了太久了。”
人族的长者和弟子慈悲而复杂的看着她,女子叹息一声:“我会用自己一身灵力镇压住他,至于祂......”
那个她错生下的孽种,预言里毁灭一切的魔种,她神色明灭:“我会以禁术将她重新封印进龙壳,随我一同进入离合境,永远,不得出世。”
没有尽头的黑暗随之笼罩而来,而慕寒衣终于走完了这漫长的路途。
古木背后是一栋古旧的阁楼,一方小小的书桌后是正在提笔写字的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的模样,眉眼依然是年轻的,清丽秀雅的眉眼中丝毫看不见那些记忆当中的狠心毒辣,甚至还有些悲天悯人。
她仿佛是叹息一声:“你还是来了。”
慕寒衣扶住门框,她站不稳了,几乎要跌倒下去,然而此刻竟还是笑的,只是有眼泪从仅剩的一只眼睛里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
“母亲......”
她的生身之人,也她一生悲剧的起源。
“你长大了,”碧衣女子笑的有几分感慨,她的容貌美的动人心魄,叹息时仿佛是有人在轻柔的撩拨心脏,目光却又仿佛是在透过她怀念着些什么,“你的眼睛很像他。”
慕寒衣猝而闭上眼,她只剩下一只眼了,另一只在缓缓的流下热血,滚烫的几乎要让她以为那是泪水。
她的母亲杀了她的父亲,她的父亲临死反击杀了她的母亲,她的母亲从一开始就觉得她是一个孽种想杀了她......
慕寒衣突然笑了一下,明明是笑着的,声音苍凉的近乎诡异。
“我能长到这么大,母亲,您是不是,很不甘心?”
“我这样不应存于世之人,竟然活了下来,哪怕您在临死时把一生灵力修为给了兄长,为了让我不能存活设置了诸多屏障,使我灵力修炼受阻,少年时便不能吸收灵力,不能修炼......”
她的脸色愈发扭曲,笑容却愈发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