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她就跑了,最后眼睛都熬的发红,时清薏才终于醒了过来。
只是醒了也不开口同她说话,只是偶尔望向窗外,看着外面的大雪和枯枝发呆。
“清薏,外面有什么好看的?你想不想回家?医院好冷,我们回家好不好?”她不敢刺激时清薏,只敢拉了拉被角:“我已经在你床边缩了两夜了。”
在病房里加张床再容易不过,只是她甚至觉得隔着一张床也太远,硬要缩在她床边守着。
面色苍白的女人轻微的摇了摇头,姜知意的手悄悄收紧,语气却还是温柔的:“为什么?”
她似乎想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这次受伤还是因为她已经被姜知意关了太近没有接触生人,声音沙哑而低微,她静静看着窗外,轻声说:“因为这里的窗户,没有铁窗......”
姜知意的呼吸一下子窒住,她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时清薏入院的第二天晚上时母和时父就接连赶到,他们只在门外看了时清薏几眼还是在她睡着的时段里,时父不善言辞只是眼眶通红,手指一点一点在玻璃上收紧。
最后求着姜知意:“公司我能不要,三年前都是我的错,求你,放过清薏吧。”
这个年近五十的男人,一生风光,晚年失意,一生只有那么一个女儿,哪怕以前工作忙也是从小宠到大的,什么时候让她受过这种委屈?
可现在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生死不知,父母不知踪迹不知安全,瘦的几乎要脱了人形,他们怎么能不伤心?
姜知意把手指抵在唇边,眉头微蹙:“声音小一点,别吵到她休息。”
顿了顿,她病态地笑了笑:“三年前,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是她这一生最痛苦的时候,车祸,残疾,毁容,喜欢的人远走他乡,那个人的父亲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的痛苦说,离她远点。
真是噩梦一样的过去啊,她只是想留住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难呢?以前一无所有所以任人宰割,可现在不一样了啊,她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是不能把握住心上人的手呢?
她明明真的很努力、很努力了——
她推着轮椅打算进去,想着没关系的,清薏确实是瘦了很多,等回家她就给她好好补补,工作时间再挤压一点,陪着她的时间再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