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先例。
不是没有人不服,在朝堂上公然不肯下跪,萧锦瑟是第一个跪下去的,双膝跪地,声音悠长,一拜,再拜。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是第一个跪在新君面前之人。
萧锦瑟之才当得起一句惊才绝艳,当时之势,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会自立为王,可她双手奉上玉玺,默默退居身后,将这万里山河拱手相让。
她这一跪,代表着文臣武将半数朝臣,十万兵马,边疆江南千里一线,四海归朝。
那是司天监占卜了大半个月才算好的吉日,晴空万里,刚刚去先皇皇陵前拜过,接下来便是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这偌大的朝堂肃穆安静,每一步都静可闻针。
时清薏站在最高之处,山河万里都匍匐在她脚下。
良久萧锦瑟听见脚步声,在这肃静的朝堂里那人朝她伸出一只手来。
明黄的龙袍里伸出一截皓腕,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毫不避讳的走至她身前。
是莫逆于心的君臣,也是不可明言的暧昧。
阳光明媚的刺目,透过招展的明黄旗帆落在汉白玉之上,萧锦瑟借着时清薏的手站起,一触即分,松开后藏进袖袍里无声拢了拢指尖。
登基事宜繁琐,祭祖祭天完时已是傍晚,累了一天夕阳西下,刚刚登基的帝王遣退了侍卫宫女,扫去了御案上的一切东西,而后以商讨国事的名义把丞相留了下来。
如今已是新帝的人执着萧锦瑟的手,或许是当心着她的身体,走的并不快,只是一步一步沿着九重高台往上。
那已然超过了重臣的位置,再往上就是——
萧锦瑟停下脚步,她走的稍慢一些,在新君身后抬起头来,很无奈的唤她:“陛下,臣——”
按祖宗礼法,臣不能再上去了。
再上就是大逆不道。
时清薏不停,只是紧了紧她的手,她于是鬼使神差的跟着她一起走了上去,那些繁琐规矩跟她家殿下相比当然不值一提。
萧相今日一身深紫官袍,领口扣的严丝合缝,端的是人品贵重,端肃古板恪守礼节。
然后被新帝一件一件扒了个干净。
萧锦瑟的指节无意识的攥紧袖子,哑声唤道:“殿下......”
美人眼角微红,楚楚可怜,欲迎还拒。
嘴上说别这样,有失体统,手里却非常实诚的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