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探究的目光。
——她再忍不住闭上眼,有干涩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
那场比试后仅仅三天萧子余便匆匆赶回了崤山,十七失踪的比萧子余更早,比试后她眼泪流干立刻策马离开了江南。
她听说萧子余曾纵马追逐她,而后因为各种慕名而来的仰慕者耽搁而失去了她的踪迹。
第四天,她又回去了。
回到江南,像当年的萧子余一样,身畔放了两壶酒,在她输过的地方大醉一场。
她买醉的第三天忽然被一群逍遥派弟子在街上拦住了去路。
逍遥派弟子看见她的时候有些失望,大概是觉得她输人输阵,输了也无法释怀。
但总算还很客气。
“阁下可是十七少侠?尊师在逍遥派做客,特遣我们来请少侠到逍遥一叙。”
十七扶住额头,迷茫了一阵,才惊讶应声:“师父?”
——
的确是师父,换了一身干净的雪缎长袍,白发垂在肩头,负手而立的时候还真有三分高人风范。
十七在逍遥派受到了隆重接待,让她颇有些受宠若惊。
上了山才知道由逍遥派牵头成立了一个什么反崤山的武林联盟,因为听闻师父曾与崤山掌门过招而不落下风,所以特意请人上山,又恰逢十七近来声名鹊起,由此便连同十七一并请了来。
逍遥派还特意为师徒二人办了一个接风宴,席上不断有年轻弟子奉承道:“正如那位武林前辈所说,日后的江湖都是十七兄的啊,试问当今江湖年轻一代除了十七兄又有何人敢撼动萧子余剑锋,与萧子余一战?”
十七默默吃菜,心想,的确是能一战的,不过只是输了罢了。
嘴里的燕窝有些食不知味,她突然一抬头,问:“酒呢?”
有弟子殷勤的为她奉酒,她却正好看见坐在上首的师父。
师父看着她似笑非笑,眼底如星河沉静,又透出深深一股失望怅然。
千金的好酒突然便扎了喉。
——
十七在院子里的青石上跪了半宿,师父才终于开了门。
换下了华衣的师父还是像当年的那个老乞丐,披头散发的冲出来:“兔崽子,还让不让为师睡觉了?”
十七不肯抬头:“徒儿让师父失望了。”
“失望什么?”师父打了个哈欠,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