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荥好歹也是大公司,试镜也专门弄到了一个休息室。
何荌荌果然是甜妹,过来就喊师姐好,小张看的忍不住皱眉,时清薏听见她声音僵了一下,半晌才嗯了一声继续看剧本。
何荌荌打完招呼刚坐下就又站起来了,有点羞赧的跟杨悦宜说话:“杨姐,傅总过来了,那我就先过去了?”
时清薏条件反射的抬起头,不远处门口,傅时锦被工作人员推着,似乎很是孱弱的模样,脸色也苍白,但人精神倒是不错,脸上挂着些微的笑意,目光温柔的望过来。
何荌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目光是望向她的,她就是觉得那目光的重点不在自己身上,忍不住挪动了一点,把另外那个人完完整整的遮住。
时清薏的目光骤然被挡住,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嘴角牵扯出一丝无力,又慢慢把头低下来,只有手握的愈发的紧。
傅时锦眸色深了深,这么快连看自己一眼也不愿意了?
放在身前的双手不自觉收紧,嘴角的笑倒愈发浓郁温和,让人只觉如沐春风。
——
一直等到下午两点才轮到时清薏,进去的时候杨悦宜去问何荌荌情况了,小张在外面等她。
试镜的场地非常空旷,也很压抑,只有一张床和一张窗,不远处是导演编剧和投资商,傅时锦赫然在坐。
似乎有些疲惫在揉着眉心,见是她进来薄唇微微掀起,又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来。
她应该还在病中,气色不怎么好,用了有些重的口红提气色,人却有种疲倦的脆弱感,笑也温柔和煦,就是莫名让人骨子里泛冷。
齐导对于时清薏也早有耳闻,空有流量的花瓶罢了,无非就是过来走个过场,当下也没怎么走心就说了开始。
时清薏要试的是闻月一生最后的画面,在监狱里被敌人百般折磨赴死之前。
这个时候的闻月已经被折磨了整整一个月,指甲被挨个拔掉,手指全部骨折,膝盖骨打碎,身上甚至有狼狗活生生撕碎身体留下的伤口,头发稀疏精神恍惚,已经处于半疯状态。
一个疯子自然不能供出任何情报,唯有一死。
可谁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疯了,还是在装疯,时清薏要演的就是这样一个混沌的状态。
半疯和真疯之间。
光影暗淡下来,女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