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醒来大怒。
萧锦瑟和辛夷两个人一同惴惴不安的等待着长公主大发雷霆,主仆两人都已经有了被赶出门的沉痛自觉,须臾之后萧锦瑟看着长公主纤长浓密的长睫颤了颤,半睁不睁的模样。
她很有些被打扰睡意的气闷,声音也带着恼怒:“不去了!”
萧锦瑟和辛夷两个人同时一懵,萧锦瑟到底反应迅速,当即压低声音把手卷在口边掩饰性的咳嗽了一下开口道:“本相今日身体不适,就不去早朝了。”
辛夷脑子有点没反应过来,心里却下意识的听从自家主子的话,刚想退出去当自己没来过的时候珠帘里面响起了一道慵懒的声音。
“等等——”
来了,终究还是来了。
辛夷一个激灵,刚刚果然是还没睡醒,这就要赶人发怒了吗?
果然这才是正常的,萧锦瑟心里甚至隐隐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静静等待着时清薏盛怒降临。
透过一层珠帘,时清薏睡眼惺忪,纤长浓密的眼睫颤动,声音带着些倦意,听不出来喜怒:“你这端的是什么?”
端的除了丞相的官袍自然是救命的药,丞相就是个行走的药罐子,日常要靠补品药丸温养着才能支撑着不倒下。
“这是丞相的官袍和......”辛夷嗫嚅了一下,不敢去看自家主子,低声开口:“治疗心疾的药还有温养身体的药。”
她生怕下一刻长公主就冷笑一声来一句活该或是更为恶毒的话,毕竟再狠的话长公主以前也是说过的,但她等了一会儿才看见床榻里面伸手一只手。
“拿过来。”
时清薏睡觉不老实,昨天夜里不知道怎么滚的睡到了外头,把丞相压在里侧角落里,所以要递药必然得经过时清薏。
辛夷不敢违逆长公主,硬着头皮就掀开帘子进去了,也不敢看上头凌乱的床榻,红着耳朵只把托盘送了过去。
里面还有一小杯温水,她是怕丞相咽不下去才端过来的。
时清薏从托盘上接了药和水杯,转身喂到萧锦瑟嘴边,眼睛半睁不睁,声音带着点些许的起床气:“快吃。”
萧锦瑟眼眸一瞬深的可怕,仿佛有什么可怖的暗流在其中涌动,这种目光若是在朝堂上能吓的一群人呼吸不畅,放在闺房里,得到了长公主不太高兴的一瞥。
在外权倾朝野的萧相马上低头,她其实怔了好一会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