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进了昭狱,从此,彻底失去消息。”
皇帝颓然坐地,良久,突然狠狠一拳锤在了黄檀木桌上,身上不可抑制的战栗起来,气的厉害。
皇室的长公主在她萧锦瑟眼里都不过只是一个玩物,想怎么戏弄就怎么戏弄,想要叫人消失就让人消失,那么他呢?他这个所谓皇帝,又能有几天安生日子可过。
他和萧锦瑟必然只能有一个活着。
暗卫犹豫半晌,才低声问:“陛下,可要营救长公主?”
皇帝嘴角绷了一下,一个无用的弃子罢了,更何况现在还不是和萧锦瑟动手的最好时机,他只是疲惫的挥手,转身没入了那把冰冷的皇位里,像一只野兽一样隐忍的喘息。
蛰伏着伺机而动。
——
秋风渐起时就是时清薏要走的日子,夏日贪凉她又换了临水榭住着,萧锦瑟时常隔着长廊遥遥望她,不敢接近,只是偶尔隐忍至极的皱眉。
时清薏走的前一天晚上喝了一点酒,靠着水榭中央睡了一会儿,醒过来时已是月上中天,一轮残月挂在梢头,水榭周围的纱帘随风而动,她身上燥热的厉害,简直像有一团火在四肢百骸烧灼起来。
然而她心里竟还是平静的,只是略略松开一些领口,半靠在那里,不多时就听见了脚步声。
丞相其实想过很多,想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这一走就是一生,此后经年无缘再见,她将彻彻底底的,永永远远的失去这个人。
可有什么办法呢?
终生不见也至少好过相看两厌,她把殿下逼死,与其走到上辈子那样不死不休的结局,她宁愿殿下在她所不知道地方好好活着。
她应当放殿下自由的,趁着现在还没有走到殿下恨她入骨,对她下药的程度。
她的殿下这样心善,会带她去寻医问药,也会把她从深山之中背出来,哪怕明知她是这样一个内心险恶诡计多端的人。
所以,她怎么能重蹈覆辙,毁了她的一辈子呢?
丞相捧住时清薏的脸很珍惜的亲吻她的额头,而后顺着额头一路到眼帘和唇角,最后解开了她的腰带,层层锦衣华服依次滑落,借着微弱的月光,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喜欢到极点的人,是连碰都不敢碰的。
她想了好一会儿,慢慢坐到时清薏的膝盖上,跪坐在扶椅的两侧,用腿环住她的腰,缓缓抱住她,末了,去握她的手解自己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