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把见面时间调早了一个小时,而且还特意选在曺常务来的时候。”
金尚植眯着眼,一脸好笑地看着他,“我直白点讲,到时候你要是被安世权逮去教训,我是不可能站出来帮你作证的。”
“你还不是一样想出来躲清闲?”
“我不一样,我那是事前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还能提前下班吗?现在虽然境况不太好,但好歹让我混完那剩下的十来年,之后领着退休金养老吧。”
林深时和他对视一眼,随即端起酒杯,低声说了句:“留下来太麻烦了。”
“你平时都能和安世权相处下去,临时应付一下那位年轻的大小姐还做不到?”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对老头子低头,虽然我有时候也有点不服气,但看他的岁数忍忍也就忍忍了。老实说,前辈您能在一个和你岁数差不多的人面前卑躬屈膝吗?”
正在喝酒的金尚植顿时轻笑出声来,“所以你骨子里果然还是有股傲气?也对,年轻人要是没几分心气,反倒不太正常了。”
实际上压根不用林深时亲口说出来,金尚植、包括现在还在公司里头的梁恩彩与安世权都能猜出林深时躲到外面来的理由是什么。
一群糟老头子显然不太适合跟在人家年轻小姐的身边,到时候公司势必要派出几位较为年轻的代表随同陪行。
安世权这一边,唯一合适的人选就是林深时,正是预测到老安铁定会找上自己,林深时才提前离开了公司。
在工作上任劳任怨是一回事,还要费心费力,甚至有可能折损尊严去伺候一位千金大小姐,这事林深时可干不了。
“你现在有几分心气是可以,我听说那位曺常务也不是普通的财阀子弟,应该不会就这么盯上你。不过,等你再往上升一点,在个人意愿和工作之间你就得做出一个选择了。不要像我一样,到了这把年纪还保留着所谓的心气,结果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金尚植的语气十分感慨,一只略显苍老的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林深时的肩膀,他回过头去,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酒,这才扭头拿出一份文件来,递给了林深时。
“呐,中午刚从伊朗那边传过来的。这个月框架协议就会达成,最迟明年初伊朗就会解禁,到时候那将会成为中东这个项目里最大的一块蛋糕。我听说朴熙庆那边已经都联系好了人手,你们也得抓紧了。”
林深时接过文件后点点头,放下手中的酒杯,连同自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