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吗?”那一头的李正尧用调侃的口吻说着,“而且,你说不了话、动不了也很正常啊。”
“嗯?”林深时的眉毛微微往上一挑。
手机中传过来的那道声音充满着压制不住的笑意:“正常人在睡觉的时候,谁会没事乱动和说话?这可是睡觉的两大基本原则啊,不能动,不能说话,你不知道吗?”
林深时顿时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现在可是很认真地在和你讨论这件事。”
“我也很认真啊。”
正坐在国内公司大楼里的李正尧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就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眨眼笑道:“这种事除了是在做梦还有别的可能性吗?难道你要跟我说什么神明显灵,半夜给你送一个女朋友过去?再说了,这做梦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有?梦到一个陌生女人躺在自己旁边又算什么,关键就是你说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就算是在做梦,你的潜意识也在克制自己!所以说,像这种梦境,别人我不好说,但以你近乎和尚的性格,那是相当有可能。”
这话开头还算正经,后面又偏到李正尧随口胡柴的风格去了。
心绪难平林深时懒得和这家伙计较,他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
还有一件事,他在迟疑着该不该对死党说出口。
有关于他最后在那个陌生女人身后看到的那一幕。
他很确信,那一刻自己没有看错。
那团发光的物体,绝对是那座平时被他随手摆在床头柜上的陶瓷雕塑。
问题是,自己那时候分明已经清醒过来,甚至都从床上坐了起来,为什么还会看到这么不科学的景象?要不是在做梦的话,那么,是幻觉吗?可什么幻觉能那么真实,能持续那么长的时间?
一大堆的问题徘徊在林深时的大脑中,头一次,全面压过了他对工作以及其他各种事情的关注。
和李正尧的讨论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不用想也知道,普通人在得知这件事后的反应估计也和自己这位死党没什么两样,认为那肯定是林深时出现幻觉或者是在做梦。
他们没有真正经历过,所以不明白林深时当时的感受。
他甚至直到这时还清晰地记着……那个女人手掌贴在他脸颊上的温度。
有那么一瞬间,非常善于读取人们情绪的他还从对方的那双眼睛里,莫名地读出了几分隐秘的害怕与不安。
她好像和自己一样,也在惶恐于那一片看不见彼此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