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
几乎没有思考,曺静淑就断然给出了这样一个回答来。
听到她的答复后,林深时也不见失落,只是轻声问:“我能问问理由吗?”
“我大致能猜到你来找我的理由。hanshin之外的人你不相识,变数也太多,在内部,你唯一能稍微依仗并且和你父亲对抗的人就是我。”
寥寥两三句,曺静淑就彻底分析出了林深时的心理。
“所以你现在来找我。说实话,我之前在知道你父亲和你摊牌之后,也预料到这种可能了。但我的回答仍然是,拒绝。因为你需要我,可我不一定需要你。”
林深时抬起头来看向她,问:“这么说,即便我不得不按照我爸的意思和诗京结婚,您也完全不在乎吗?”
“我不知道你是没想到这一块,还是故意跟我装傻。不管你会不会服从你父亲的安排,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曺静淑往前坐直了身体,修长的脖颈和腰背形成了挺拔的线条,类似于芭蕾舞者的形姿,显得格外优雅。
如果此时曺诗京在旁边的话,应该就能看出来,这才是曺静淑在生活中面对其他人的样子。
用最平静的语气和最简短的阐述来和别人进行对话,曺静淑讨厌浪费时间,她也讨厌有人浪费她的时间。
注意到曺静淑看了眼手腕上细带表的小动作,林深时沉默了一下就继续说:“我当然无论我按不按照我爸的安排走,对您来说都没什么两样。”
为什么没什么两样?
因为曺静淑其实也和李溪午一样,拥有相同的问题。
作为曺家人,尽管是女性,曺赫暂且把集团的权力交给她也没什么,终归是一家人。
问题在于,曺静淑和她两位哥哥都只有女儿。
在曺静淑的这一代,有曺赫盯住,李溪午纵然是想篡权也难有作为,可在曺赫去世之后呢?
以曺静淑的性子,必然不可能把集团交由她的那两位哥哥或者曺氏的其他子弟,她只会把集团也交给她唯一的子嗣。
然而曺诗京说到底也要嫁人。
曺赫能管住一时,管不了一世,他不能保证曺诗京这个外孙女在他去世后会遇到什么样的人。难不成身为外公,曺赫还要硬逼亲生的外孙女一辈子不外嫁吗?
所以,他在从会长的位子上退下来前,先要把一些事敲定才行。
这就是曺诗京先前之所以说曺静淑也默认李溪午行为的真正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