曺诗京像是没想到林深时这会儿这么好说话,在电话中沉默了片刻就狐疑地问:“你不会是想先糊弄我吧?”
“她是小孩子,我也是小孩子吗?”林深时哭笑不得。
曺诗京在那头咕哝:“你虽然不是小孩子,但偏起心来的大人比小孩子还可怕。”
“你不会是在嫉妒吧?”林深时很直白地问。
曺诗京语塞了下,旋即恼羞成怒地回归正题说:“好了!快说你找我偶妈到底想干嘛?”
“不管我想干嘛,现在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你再问有什么意义吗?”
那头坐在办公室里的曺诗京抿起嘴,忽然就问林深时:“你故意想让我把这消息传递给阿爸,对吧?”
“以你的头脑,确定这点小事应该不用问我吧?”林深时的反应很平静。
“这么说,是事实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你以为阿爸知道你和我偶妈见过面,他就会感受到威胁吗?”曺诗京很是不解。
不知道是不是思维上天然的局限,她这时候还没想到林深时是打算找曺静淑谈合作的这方面。
或者说,她根本不认为曺静淑会答应林深时这样的提议。
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明明曺静淑连她这个亲生女儿的话都听不进去。
林深时明白他要是说出实情,只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即便是阳谋,他也不该对李溪午那边透露太多的消息。
身为父亲,李溪午终究不会对林深时下狠手,这是林深时天生的优势,但他如果自恃这一点而认为胜券在握,那么之后总会栽个大跟头。
所以当下他也不再和曺诗京多说下去,随便说了几句后便不顾电话那头曺诗京的反对,结束了通话。
他坐在车上又沉思了几分钟,这才想起来刚才的事,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咋啦?想我啦?”
没过多久,林饮溪清脆又讨嫌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
林深时脸色古怪地对比了一番曺诗京方才的表现,突然感觉这俩尽管年纪相差不少,行事作风却莫名相似。
他没多扯其他,在妹妹接起电话后就严肃地问:“你给老爹送的礼物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几秒后林饮溪变得小心的声音重新传过来:“那家伙把礼物拆开了?然后还向你告状了?”
“什么那家伙?诗京她就算和我们家完全没关系,你也应该礼貌地叫人家一声‘姐姐’。”林深时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