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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浮没问是什么,点了点头。等坐在车上,才意识到不小心把红尘一并抱了出来。考虑要不要送回去时,秦晋开口:“带着吧,当个暖手的用。”
“……”
负责开车的是保镖,快到一个转弯处,保镖看了眼后视镜,“老板,有人跟着。”
“不用管,继续开。”
不用猜也知道是丁沥的手笔,对方找人盯了几日,如今他突然有所行动,丁沥自然是要跟着。
想到这里,秦晋不禁觉得可笑。
丁沥总喜欢选择刁钻的角度去进攻,但这也是缺点,稍有不慎就容易发展为胡思乱想。
李相浮终于问道:“现在要去哪里?”
“蜻蜓苑。”
李相浮一怔。
秦晋解释说:“我把它买了下来,想你帮我去念几篇佛经。”
李相浮看向车窗外摇头,打趣他被李老爷子传染,也开始迷信起来。
“不过既然你这么担心,念念也无妨。”
蜻蜓苑漆黑一片,外面连路灯都没照亮,秦晋打着手电筒,三人一猫走了进去。
丁沥在他们之后悄悄跟了进来,李相浮听力一流,轻声问:“是谁?”
“竞争对手。”
李相浮好奇:“他为什么不雇人来。”
“估计是突然收到的消息,情急之下自己跑来了。”
李相浮摸了下红尘,暗道高端的商战,果然都是采用最朴素的方式。
富贵险中求,一向是丁沥这种投机者的座右铭,他悄悄藏在月门后,仔细观察前面的动静。
借着微薄的月光,丁沥通过长发辨认出李相浮,更加好奇这两人深夜来这里的目的。
下一秒,梵音入耳,内心的探究欲渐渐散去。
直至寒风吹来,丁沥被冻得一个激灵,方才回过神。他咽了下口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来一个闹鬼的地方念经,怎么想也不正常。
李相浮只念了一小段大悲咒,刚要偏过头和秦晋说话,整个园子突然灯火通明,隐藏在长廊的舞者暴露在面前。
他们每一个脸都涂得死白,身着宽松的服饰,头戴仿古的黑色高帽。舞蹈动作十分夸张,完全不讲究柔美,倒有些萨满歌舞的味道。
草坪音响播放的音乐亦是十分古怪,曲不是曲,调不成调。
作为观众,李相浮却是看得津津有味。
“是贺舞。”他